若不然,任由鳳天九混入魏南十四州,那就後患無窮了。
奉鐵塔雷厲風行,僅僅半個時辰的時間,就將乾江兩岸的防線布置完備。
之後,他走到赫雲舒面前,道:「公主殿下,您辛苦了。」
赫雲舒的嘴角揚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奉將軍,既然你來了,這里的一切就交給你了。」
「好,公主殿下,您去歇著吧。」
赫雲舒笑笑,然後帶著燕凌寒離開。
往前走了幾步,赫雲舒看到鳳一帆和鳳暮寒見了面,二人正四目相對,她笑笑,繼續往前走,並未停留。
赫雲舒並未回定王府,而是去了他們之前在乾州落腳的那個米鋪。
不知為何,將所有的事情做完之後,一種無以言說的疲累席卷而來。
有燕凌寒在身邊,赫雲舒覺得格外安心,她和衣而卧,很快就睡熟了。
外面的天色漸漸變得暗淡,燕凌寒始終未睡,關注著外面的消息。
大半天的時間過去了,鳳天九依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燕凌寒是不容許鳳天九還活著的,在他看來,若鳳天九活著,必然會對赫雲舒造成威脅。
這一點,他不能容許。
於是他下了死命令,命人務必找出鳳天九的下落。
下面的人立刻行動起來,去打探消息。
夜幕降臨時,燕凌寒命人准備了飯菜,准備叫赫雲舒起來吃飯。
可一連叫了幾聲,赫雲舒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沒來由地,燕凌寒覺得不安。
在百里姝那里,他也學了些皮毛,會些粗淺的醫術。
於是,他上前,坐在床前的矮凳上,開始為赫雲舒號脈。
他的手放在了赫雲舒的手腕上,瞬間,有一種奇怪的感覺翩然而至。
他恍然覺得,有一排排氣泡從自己號脈的指腹劃過,依次經過他的無名指、中指和食指。氣泡劃過的速度很快,一個接著另一個,沒有停歇。
瞬間,燕凌寒的眉皺了起來,他從未見過這樣奇怪的脈象。
他想,終究是自己學藝不精。
於是,他叫了人,命人去請大夫。
大夫很快就來了,開始為赫雲舒號脈。
號完脈之後,大夫眉開眼笑,雙手作揖:「這位公子,恭喜您了。」
燕凌寒並未去理「公子」這奇怪的稱呼,只問道:「何喜之有?」
「公子,尊夫人有喜了。」
頃刻間,燕凌寒似乎是被響雷擊中,他的腦海里始終閃著這大夫說的話。
他覺得,這里面的每個字他都認得,可這些字連起來,他突然有點兒懵。
「公子,您要當父親了。這是您的第一個孩子吧。」一旁,大夫繼續說道。
「你說什么?」燕凌寒猛然醒悟,卻是瞬間抓住了大夫的手腕,大聲問道。
「公子,您……您要做父親了。」大夫被他嚇了一跳,不安道。
父親!
燕凌寒品味著這個奇怪的稱呼,有點兒回不過味兒來。
「哎呦!」這時,耳畔傳來大夫的叫聲。
這時,燕凌寒才留意到,自己仍然緊緊地抓著這大夫的手腕。
他忙松開,大聲道:「快賞!快賞!」
之後,他便將這大夫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推出門去。這樣奇妙的一刻,他要獨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