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雲舒想要摳出那枚葯丸,但鳳天九拍進去的力度很大,葯丸已經入了喉嚨,終究是無濟於事了。
一旁,鳳天九收了手,笑道:「雲舒,要怪就怪你太聰明了。雖然你答應了我,但是我總要做一些措施。你放心,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事成之後,我一定會給你解葯的。」
赫雲舒惡狠狠地瞪著鳳天九,冷聲道:「你只怕是要害死我。」
「雲舒,你一定是誤會我了。怎么會呢?」
夜色中,赫雲舒和鳳天九相對而坐。
二人互有戒備,就這樣,到了第二天早上。
鳳天九找來紙筆,放在了赫雲舒的面前,道:「好了,開始寫吧。」
赫雲舒看了鳳天九一眼,道:「你不看時辰的嗎?現在正是上朝的時辰,再者說,我一直沒給過他好臉色,今天卻一大早就給他送信過去,你不覺得太反常了嗎?如此反常,你就不怕他起疑心。」聽罷,鳳天九就笑了,道:「雲舒,這就是你不懂男人了。男人向來都是最自負的,你給他半分好臉色,他都會以為你是十分的傾慕。而你突如其來的示好,只會讓他覺得自己魅力無邊,從而征服了你。高
興還來不及,怎么會懷疑呢?」
說著,鳳天九把紙筆朝著赫雲舒的方向推了推。
赫雲舒似是被鳳天九說服,開始提起筆來。
提筆之後,她頓了頓,道:「該怎么寫?」
鳳天九突然笑了一下,道:「不會吧,你連這個都不會?難不成,你收服鼎鼎大名的銘王殿下,竟是連什么技巧都沒用,半分的陰謀都沒使?」
赫雲舒神色漠然,道:「我與他是情之所至,不用什么技巧,更用不著什么陰謀詭計。」
鳳天九冷笑了一下,道:「呵,好吧,你就寫十個字『自深夢中醒來,思君更甚』。如此,也就可以了。」
赫雲舒心中一陣惡寒,提筆在紙上寫下了這十個字。
見狀,鳳天九滿意地笑了。
待墨跡完全干掉,鳳天九將這張紙疊了疊,然後交給自己的人,送到宮里去。
這時,赫雲舒看著鳳天九,道:「你最好告訴守在門口的人,若是有鳳雲歌之外的人來找我,不要讓他們進來。若不然,只怕有不必要的麻煩。」
聽到這樣的話,鳳天九有幾分訝然:「怎么,你竟然會為我考慮?」赫雲舒的神色依舊淡漠,道:「你都喂了我毒葯,我若是不多為你考慮,你死了,我找誰要解葯去?再者說,誰知道你要在這公主府里做什么事,若有人來找我,興許有那么一兩個關系親近的,若是因此而
被你殺了,豈不是我的罪過?」
鳳天九笑了笑,道:「好吧,那就如你所願。」
之後,二人皆是沉默。
她們之間,除了虛與委蛇,向來沒有多余的話。
赫雲舒閑得無聊,就開始拿起手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鳳天九看著此刻的赫雲舒,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看得進去?」
赫雲舒笑了笑,道:「不然呢,等著哭嗎?那你可要失望了,我的眼淚,只怕都在我父親沒了的時候流盡了。」
鳳天九點了點頭,道:「好吧,你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