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參加宴會的賓客看到眼前這架勢,反應不一。
武將上過戰場,比這更凶險的場面都見識過,所以並不害怕,也毫無懼意,依然保持著鎮定。
但是,不少的文臣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當即嚇白了臉色。
誰又能夠想到,在繁華的京城,在堂堂戰神銘王殿下的滿月宴上,會有這么一幫人闖進來,意圖不軌?
見狀,燕皇的酒也全都醒了,他看著眼前的人,怒斥道:「你們是什么人?竟敢在此搗亂?」
一旁,燕凌寒說道:「是大蒙的人。」
大蒙的事情,燕皇聽燕凌寒說過,也聽燕碧珺提過那么一次,因此也是有些了解的。
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這些人竟然如此膽大,居然敢來銘王府的滿月宴上搗亂?
原本他以為,這些人只是小打小鬧,搞些突襲罷了。卻不曾料到,這些人竟然大張旗鼓地出現了。
不得不說,邊鶴等人選擇在這個時候來襲,是很有打算的。
畢竟,今日是銘王府的宴會,京城之中,但凡是有官職的人都會前來。百官至此,他這個皇帝也來了,今日的這里,幾乎和金鑾殿沒什么區別。
但是守衛,卻比宮里的金鑾殿差上許多。
畢竟是在府內開辦宴席,廣納賓客,門口守衛的力量並不大。
但,對於邊鶴等人而言,這卻是一個不小的機會。
若是將百官殺死,再將他這個皇帝囚禁,大渝勢必天下大亂。大蒙軍隊若是趁著這個時候長驅直入,大渝的疆土只怕就不保了。
瞬間,燕皇將所有的利害關系想了個清清楚楚。他面色冷峻,看著眼前的人。
說話間,不少武將也走了出來,首當其沖的是雲錦弦,其次是另外的一些武將。
隨之,燕曦澤等人也站了出來。
雖說他們來參加宴會,手里並未拿什么武器,但單單是站在那里,自有青松巍峨之姿,不容任何人小覷。
這時,燕碧珺也從女眷的宴席上走了出來。
今日,她依舊是一身火紅色的衣裙,發式簡單,除了一根玉簪之外,並沒有多余的裝飾。
然而,她站在那里,自是英氣逼人。
她瞧了瞧邊鶴等人,道:「爾等宵小之輩,居然也敢來此搗亂,真是找死!」
邊鶴卻是一笑,道:「聽聞長公主殿下如今不追著男人跑了,倒是做了男人婆,守在了北疆……」
只可惜,邊鶴的話尚未說完,就吐了滿口的血。
有身手好的人看到,就是在剛剛,幾乎是在邊鶴剛剛出言不遜的時候,燕凌寒隨手拿了桌子上的一個酒杯,朝著邊鶴扔了過去。
這酒杯直直入了邊鶴的嘴,打落了他的滿嘴牙。
邊鶴怒極,揚手指向燕凌寒,道:「想不到,堂堂的銘王殿下,居然還用這些陰險的手段?」
燕凌寒輕笑一聲,道:「你來都來了,難不成,還要跟本王比陰險嗎?」
說完,不等邊鶴說話,燕凌寒看向了滿院子的賓客,道:「諸位該吃吃,該喝喝,本王確保,今日無事。來,本王敬各位!」
說著,燕凌寒拿起了滿滿一杯酒,敬向在場的賓客。
眾人雖說剛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但是眼下聽到燕凌寒這樣說,都安心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