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么順眼的人,卻做了那么多讓他不順眼的事情。
如此想著,鳳雲歌愈發懊惱。
他目光冰冷,看著赫雲舒,道:「怎么就你自己一個人進來了?你那無所不能的夫君呢?」
赫雲舒旁若無人的笑了笑,道:「我夫君前去北疆應敵,怎么,這件事你不知道嗎?」
她不再稱呼鳳雲歌為陛下,如此,便是她的立場。
的確,如今先帝的聖旨一出,鳳雲歌便不再是大魏的皇帝。
鳳雲歌冷聲一笑,道:「不,朕說的,是你的另一個夫君。你不是說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無憂的嗎?怎的,回了大渝,這孩子就成燕凌寒的了?朕倒是不知,威名遠震天下的大渝戰神,居然也是一個慫貨?」
「鳳雲歌,到如今,只怕也只有你自己這么認為了。無憂,便是我的夫君燕凌寒。他們,是同一個人。」
聽罷,鳳雲歌重重地拍了一下龍椅,道:「不,這不可能!」
「可這,就是事實。」
鳳雲歌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道:「他竟會為你,做到如此地步。」
「不錯,他就是這么一個勇敢的人。」赫雲舒的話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地戳在鳳雲歌的心上。
此刻,鳳雲歌深感後悔,若他能夠早一日知道無憂就是燕凌寒,他絕對不是讓燕凌寒活著走出大魏。
燕凌寒是大渝的戰神,若是大渝的戰神死在大魏,他鳳雲歌踏平大渝,豈不是順手拈來?
可後悔終歸無用,這天下間,是沒有後悔葯可以吃的。
所以,縱然鳳雲歌滿心懊悔,但過去的事情就是過去了,無從改變。
現如今,鳳雲歌心中的惱恨,悉數投注在了赫雲舒的身上。
他看著赫雲舒,道:「縱然不能殺了你的夫君,殺了你也還不錯。貴為大渝戰神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一個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的男人,要來何用?」
赫雲舒莞爾一笑,道:「你這話說得不對,如今我尚未死去,那么事情最後如何發展,猶未可知。不過,你剛才所言,用在你的身上,倒是不錯。」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說著,鳳雲歌的眼神變得陰狠了幾分。
「字面意思啊。」
之後,鳳雲歌再往下問,赫雲舒卻是諱莫如深,不肯再往下說了。
鳳雲歌縱然懊惱,卻是無計可施。
這時候,赫雲舒看了看周圍,道:「鳳雲歌,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鳳雲歌冷眼道。
聽罷,赫雲舒掩嘴一笑,道:「世人皆說你人品堪憂,現在看來,這話果然是不錯的。」
「說清楚!」鳳雲歌咆哮道。
在他眼里,他依舊是大魏的皇帝,依舊高高在上,不容任何人褻瀆。
如今赫雲舒這番態度,當真是惹惱了他。他倒要看看,赫雲舒這張嘴里,還能說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