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聽了,暗自心驚,也覺得今日的事情不同尋常,似有陰謀摻雜其中。
赫雲舒看了看燕凌寒,道:「你照看著孩子們,我去看看安淑。」
這一次,燕凌寒沒說什么。
赫雲舒很快離開,去了定國公府。
府內的人皆是心有余悸,都圍在安淑公主的院子里。
赫雲舒過去的時候,安淑公主一下子就哭了。
燕皇還在,一個勁兒地安慰著安淑公主。
安淑公主緊緊地抱住雲竹,滿臉的心疼。
眾人也都安慰著。
趙夫人也安慰道:「安淑,今日的事情,只是一樁意外,你莫要再哭了。」
但終究,安淑公主身為雲竹的母親,承受了他幾乎丟了的事實,仍是心有余悸,心情更是難以平復。
赫雲舒卻看向了趙夫人,道:「舅母,今日的事情,不是一樁意外。」
一句話,說的屋子里的人皆是目瞪口呆。
口無遮攔的雲俊虎率先說道:「不是意外,竟是陰謀么?」
赫雲舒點點頭,道:「沒錯,就是陰謀。」
安淑公主也停止了哭泣,看著赫雲舒。
赫雲舒的目光卻沒看向她,始終盯著伺候雲竹的那些嬤嬤和乳母身上。
之後,她如同一只離弦的箭一般,沖過去,揪住了一人的衣領,怒喝道:「說,你為何要這樣做?」
被赫雲舒揪住衣領的,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雲竹出生之後,被調來專門照顧他。
這嬤嬤,姓林。
此刻,林嬤嬤一個勁兒地辯解。
然而,赫雲舒的手仍然提著她的衣領,絲毫都沒有松開。
這時,趙夫人上前,道:「雲舒,你是不是弄錯了?林嬤嬤在府上多年,念遠他們幾個都是被她伺候大的,從來沒有出過錯。」
赫雲舒看向了趙夫人,道:「舅母,你且先看著,我自然會對我說的話負責。」
趙夫人遲疑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站在了一旁。
赫雲舒看向了這林嬤嬤,道:「你以為,自己很委屈?」
林嬤嬤苦著一張臉,道:「王妃娘娘,老奴在定國公府多年,勤勤懇懇,絕不敢犯錯啊。您若是不信,可以問夫人啊。」
赫雲舒松開了她的衣領,看了看外面,道:「本王妃並未質疑你從前的勤懇,我只問你,這一次,為何要這樣做?」
「老奴沒做過,老奴什么都沒做過啊。」赫雲舒冷笑一聲,道:「本王妃從未在這里發過怒,可能你也並不知道我的性情。如你所知的那般,本王妃上過戰場,去過大魏,也曾亂軍之中奪人首級,打打殺殺的事情
做得太多了。所以,殺掉你對於本王妃而言,實在是太過輕而易舉。」
林嬤嬤縮了縮脖子,道:「王妃娘娘,縱然是您位高權重,也不好如此草菅人命吧。」
「草菅人命?」赫雲舒重復著這四個字,繼而一笑,道,「縱然是我草菅人命又如何?我是銘王妃,我的夫君是大渝戰神銘王殿下,縱然我草菅人命,誰又能、奈我何?」
許是沒料到赫雲舒說話這般直白,一時間,林嬤嬤無言以對。
而其他人,則是詫異地看著赫雲舒。
在他們眼中,赫雲舒從來不是仗勢欺人的人,今日的她,似乎有所不同。這時,眼角的余光里,赫雲舒瞧見一人,正往這里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