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瓊踹他,專挑剛才下手的地方,如此踹在傷口上,崔安自然受不住。
崔安將實情說完的時候,雲念遠也回來了。
到了赫雲舒的身邊,他拿出了一張紙,紙上描摹了一只手的形狀。
赫雲舒接過,將林嬤嬤的手放了上去,完全吻合。
這時,雲念遠冷聲道:「這紙上描摹的手的形狀,是從那床底來的。現在,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林嬤嬤依舊沉默。
雲念遠松開自己的手指,將手中的細絲給眾人看,似是從衣服上蹭落的。
他繞到了林嬤嬤的身後,果然在她的背上發現了被蹭破的痕跡。
如此,證據確鑿。
赫雲舒一腳踹下去,怒道:「你還有什么話好說?」林嬤嬤無話可說,只跪爬著到了趙夫人的身邊,苦聲哀求道:「夫人,老奴在國公府服侍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求您念在老奴往日勤勤懇懇的份兒上,饒過老奴吧。
這一次,是老奴糊塗了,是老奴糊塗了啊。」
查出了真相,赫雲舒就站到了安淑公主身邊。
畢竟,這里是定國公府,無需她來做主。
趙夫人也是怒了,抬腳便踹在了林嬤嬤的心口,怒道:「你這奴才當真是可惡!縱然是殺了你,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之後,趙夫人看向了安淑公主,道:「安淑,如何處置她,你來決定。」安淑公主淚眼紅腫,抱著雲竹起身,道:「我縱然殺了你,也補不回今日的擔驚受怕。更何況,殺了你,倒是讓我兒和這人命扯上關系。我不屑如此。但,你做下這等錯事
,日後也留你不得,便將你重打三十大板,逐出府去,日後再不得進國公府的門!」
林嬤嬤連連叩頭,感激不盡。
她犯下這等錯事,還能留下性命,已是難得,沒什么話可說。
這時,那崔安卻是說道:「各位,我母親在你們府上服侍多年,現在就這么趕回去,不地道吧?」
聽罷,赫雲舒不由得冷笑一聲。
這崔安在打什么主意,她一清二楚。
往日里,崔安游手好閑,什么都不做,日常的開銷只從他母親這里支取。
眼下見自己的母親沒了掙錢的營生,自己日後沒了要錢的地方,他自然是著急了。
赫雲舒走近,自上而下俯視著崔安,道:「本王妃這里,倒是有一個掙錢的好法子,事成之後,給你一千兩銀子,如何?」
聽聞此言,崔安自然是興奮不已,連連問要他做何事。
赫雲舒看了看白瓊,道:「帶他下去吧。」
白瓊應聲,很快就帶著崔安下去了。
至於那林嬤嬤,也被人帶走,去領受那三十大板。
但,赫雲舒心里明白,這件事,還遠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
事情的真相,只是顯露出了冰山一角而已。重要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