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若是不能夠妥善解決,當真就是貽笑大方了。
如此想著,燕皇的手微微攥了攥,心里似乎有了決定。
這時,燕凌寒站起身,道:「代玉公主,本王不知你為何要這樣說。但是,本王只有一句話,本王與你,從未有過什么露水情緣。至於你腹中的骨肉,和本王全無干系。」
聽燕凌寒這樣說,閃代玉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她忙拿帕子擦了眼淚,繼而淚眼盈盈道:「銘王殿下,代玉傾慕您的為人,心里一直很敬仰您。但是,您今日所言,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
燕凌寒最不擅長與女人打交道,聽到這話,氣得想要打人。
閃代玉七言八語,就是要讓他認下這件事。
赫雲舒悄無聲息地按了按他的手,然後莞爾一笑,看向了閃代玉,道:「代玉公主,你想如何?」
聽赫雲舒如此說,閃代玉暗覺有了希望。
她忙應道:「王妃娘娘,代玉不求名分,只希望能夠安安穩穩地生下孩子,誕下銘王殿下的血脈。」
聽罷,赫雲舒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
好一個不求名分,焉知不是以退為進?
如今連名分二字都說了出來,當真是居心叵測。
閃代玉縱然是再不堪,卻也是原來大蒙的公主,若她腹中的骨肉真是燕凌寒的,最不濟,也得給她一個側妃的名分。
閃代玉看著赫雲舒,面容凄楚。
此刻,她做足了功夫,活脫脫一副受害者的模樣。赫雲舒倒不怕她,只笑了笑,道:「代玉公主,那一晚的事情,王爺回府之後,便已經悉數告知。你與他之間,並未發生任何事情。所以,你腹中的孩子是誰的,也該去找
誰才對。」閃代玉的身子震了一下,似乎承受不住這言語的打擊。繼而她抬起頭看著赫雲舒,道:「王妃娘娘,代玉知道您與銘王殿下感情好。可是,愛一個人,不就該接受他的所有
嗎?您如此出言污蔑,代玉實在是受不住。」
說著,閃代玉再次落了淚。
這個女人,果然不簡單。
燕凌寒拉了拉赫雲舒的手,生怕她會相信閃代玉的話。
赫雲舒卻是沖他笑了笑,讓他放心。
之後,她看向了閃代玉,道:「代玉公主,看來,你是認定這腹中的孩子是我夫君的了?」
「並非認定,而是事實就是如此。」閃代玉滴水不漏道。
赫雲舒笑笑,道:「既然如此,代玉公主可願一試?」
「當然。」
「好。」應了一聲之後,赫雲舒看向了百里姝。
如今,百里姝已經是軍醫官,有了品級,所以,今日的宴會,她也來了。
見赫雲舒看了過來,百里姝就打起了一百個精神。赫雲舒沖著百里姝笑了笑,道:「百里大夫,之前本王妃聽你說起,有這么一種查驗子嗣的方法。便是將長針刺入有孕者的腹中,取出胎兒的一滴血,然後滴血認親,如此
便可辨別腹中胎兒的父親是誰,對吧?」
聽赫雲舒這么說,百里姝心里就懵了,她幾時說過這樣的話?
很顯然,赫雲舒在信口胡謅。但是,即便如此,百里姝還是平靜的應道:「回王妃娘娘的話,確有其事。此法是我百里世家獨有,不傳外人,故而知道的人很少。但,此法極為安全,無論是對有孕者還
是腹中的胎兒,都不會有任何不妥之處。」於是,赫雲舒看向閃代玉,道:「代玉公主,可願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