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娘娘,並非是我恬不知恥,非要住到銘王府去。而是因為有了父親的陪伴,孩子在腹中能夠長得更好。您如此深愛王爺,想必也不希望王爺的孩子發育不健全吧。」
閃代玉的話一句比一句過分,但是,赫雲舒的臉上,並未表露出絲毫的生氣。
她仍然如往常那般,神色淡然,仿佛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根本就不曾落在她的心上,更不可能讓她難過。
但是,閃代玉心里卻是發了狠,想要看到赫雲舒驚慌失措的樣子。
這個女人,怎么可能不慌張?
她閃代玉馬上就要進入銘王府,以她閃代玉公主的身份,絕不會是以側妃的身份入府,而是平妃。
那么,她與赫雲舒就是平等的,她們平起平坐。
但,這只是第一步,之後,她要讓赫雲舒失去一切,滾出銘王府。
燕凌寒和銘王府,都是她閃代玉一個人的。
可是,如今在她即將進入銘王府的緊要關頭,赫雲舒怎么可以毫不慌張?
閃代玉迫不及待,想要欣賞赫雲舒歇斯底里的模樣。
但,赫雲舒開了口,道:「好啊,不過是一座府宅罷了,你願意進,盡管進好了。」
閃代玉心中大喜,卻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以她對赫雲舒的了解,赫雲舒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
一瞬間,閃代玉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她看向赫雲舒,面帶疑惑。
這時候,她發現赫雲舒站了起來,且沖著燕皇微施一禮。繼而,閃代玉聽赫雲舒說道:「皇兄,今日之事,您也看到了。只是我早已說過,我赫雲舒的夫君,今生只能娶我一個。可照今日的情勢,代玉公主是不得不進府了。既然
如此,我讓位子給她。」
赫雲舒的反應,燕皇始料未及。
他錯愕的張了張嘴巴,繼而道:「雲舒,你別沖動。」
「皇兄,命人准備筆墨吧。」
「雲舒,你要做什么?」燕皇疑惑道。
赫雲舒的眼神極淡的掃了閃代玉一眼,道:「自然是給銘王殿下寫休書。這休書我會高懸於金鑾殿上,向天下人言明,我赫雲舒,要休了銘王殿下。」
燕皇一下子驚著了,半晌說不出話來。
閃代玉卻是耐不住性子了,大聲道:「赫雲舒,你怎可如此作賤銘王殿下?」
赫雲舒看著閃代玉冷笑了一聲,什么都沒說。
至此,赫雲舒自覺功成身退,安然坐了下來。
之後,燕凌寒冷冷地看向了閃代玉,道:「說到作賤二字,我娘子所言,不及你一二吧。」
這時候,不止是閃代玉,就連其他人也都懵了。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