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海天月這樣說,百里姝瞬間就惱了,抬起一腳踹在海天月的心口。
她原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此刻更是半分也沒遮掩。
百里姝恨恨道:「看來,你是沒有受到教訓!」
說完,百里姝起了狠心。
海天月嚇壞了,忙說道:「我說的是真話。燕凌寒,他真的好不了了!」
百里姝抬腳便要踹人。
赫雲舒上前一步,拉住了她,道:「且聽她怎么說。」
百里姝勉強忍住心里的怒意,收回了自己的腳,站在了一旁。
饒是如此,她仍是惡狠狠地看著海天月,眼神里的怒意半分也沒藏著。
赫雲舒看向海天月,道:「你為何如此說?」
海天月瑟縮著脖子,道:「我說的是實話,是你們不肯信。」
「理由。」赫雲舒冷聲道。
海天月的臉上滿是恐懼:「這個,我要從頭說起的。」
百里姝頓時便惱了,怒道:「你要說便說!別耽誤工夫,誤了我拿你喂蟲子!」
「我說的是實話,這件事,的確很長。」
「讓她說。」赫雲舒拉了百里姝一下,示意她稍安勿躁。
這個時候,赫雲舒不怕海天月說的不夠多,只怕這海天月不開口。
一個人不開口的時候就會隱藏自己的情緒,讓人看不透。
而一旦她開始開口,她的言辭和舉止就會在不經意間泄露她內心的真實想法。
見赫雲舒勸住了百里姝,海天月看向了百里姝,終於開口,道:「事情,還要從我遇到燕凌寒的那一日開始說起。」
百里姝恨恨道:「你怎么不從你娘開始生你那天開始說起呢?」
海天月的手指不安地扭在一起,眼睛卻依然怯懦地瞧著百里姝。
赫雲舒瞧見了她的動作,微微皺眉。
這時候,海天月再一次開口,道:「那一日,他被我們的人埋伏,受了傷……」
這時,赫雲舒打斷了她,問道:「你們的人,如何知道他要出城,又是如何埋伏他的?」「這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一向是我皇兄在做的。那一日,我不過是心血來潮,跟著我哥哥派來的人來了這里。剛巧燕凌寒受了傷,是我命他們不要下死手的,照這么說,還
是我救了燕凌寒一命?」
這樣無恥的說辭,惹得百里姝又起了上去打人的心思。
赫雲舒拉了她一下,百里姝才勉強忍住。
「說下去。」赫雲舒命令道。
「想必你也知道,人在受傷和脆弱的時候,是很容易被催眠的。於是,我催眠了燕凌寒。」
「既然是催眠,你為何說他此生都不能好了?」赫雲舒竭力維持著自己的鎮定,如此問道。「我是用自己的血做引子催眠他的。你想想看,我的血入了他的身體,與他的血液彼此融合,成為一體。之後,燕凌寒便不再只是燕凌寒,他的身體里,也有了我的血。我
以催眠者的血入了他的體,勢必會影響他的一言一行。而我們的血彼此融合,如何能再分開?」
海天月的話說得篤定,甚至,還帶著幾分隱隱的得意。
她說出這些話的時候,一直是看著百里姝的,她看向百里姝的眼神雖然怯懦,但並未移開。
赫雲舒看了看海天月,道:「你擅長催眠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