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凌寒如此擔憂,赫雲舒坐起身,笑了笑,道:「夫君,我真的沒事了。你若不信,咱們過兩招?」
說著,赫雲舒就要下床。
這個時候,燕凌寒是怎么也不肯讓她下床的。
他忙奔過去,按住了她,道:「你好好歇著,別亂動。」
「我真的沒事了,剛才是心口有些疼,可現在全好了。」
燕凌寒點點頭,他相信赫雲舒說的話,也相信她此刻是真的沒事了,但是他的心里是擔憂的。
赫雲舒這般無緣無故心口疼,又無緣無故地好了,而且所有的大夫都看不出什么來,這實在是讓他感到擔憂。
然而,赫雲舒的態度卻是樂觀的。燕凌寒左思右想,然後說道:「是不是中毒了?這武廣心思歹毒,知道什么稀奇古怪的毒葯也說不一定,他趁機對你下毒,又串通了整個武城的大夫,讓他們瞞天過海。你
說,是不是這樣?」赫雲舒摸了摸燕凌寒的臉,道:「你就是太緊張了。咱們吃的用的,一直都有暗衛操心著,不會出錯。再者說,我並未見過那武廣,他就算是下毒,也是對你下毒。還有,
武廣雖然原先是這武城的縣令,但是現在他已經被撤職了,怎么可能還讓這些個大夫對他言聽計從呢?」
聽到這些,燕凌寒覺得有些道理。
但是,他仍舊是不放心的。
他先是請了一些武城有名望的大夫住在隔壁,以備不時之需。
另外,他給百里奚和送了信,將赫雲舒反常的症狀告知他,並希望他能快些趕過來。
做完這些,燕凌寒的心才稍稍安定。
就這樣,因為擔心赫雲舒,燕凌寒一直在武城逗留了三日。
這三天的時間里,赫雲舒一直待在客棧里,她覺得自己都要發霉了。
於是,她逮著一個機會,拉住了燕凌寒,道:「武城的事情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嘛,咱們還不離開么?」
「再等等看。」
赫雲舒笑道:「你是在擔心我的身體嗎?你看,我這不是好了嗎?只是一時半會兒的疼痛罷了,不要緊的。」
然而,燕凌寒仍舊是擔心。
不弄明白這件事,他實在是無法徹底放心,也無法帶著這樣的疑問繼續趕路。
無論是發生在赫雲舒身上的任何意外,都是他無法承受的。
而他,也絕不允許發生這種意外。
所以,在他看來,眼下繼續待在這里才是正確的。
這里有大夫,再者說,他已經給百里奚和送了信,想必很快就能過來了。
就這樣,燕凌寒又堅持著在武城住了七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