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和燕凌寒互相看了一眼之後,兩個人的眼神都看向了同一個地方。
他們共同看向的地方,是一面牆,牆上掛著一幅畫。
「我記得,之前這里掛著的,是一幅松菊圖。」
燕凌寒點點頭,認可赫雲舒的話。
以前這面牆壁上掛著的,的確是一幅松菊圖。可現在,換成了一幅蹴鞠圖。而且這副蹴鞠圖下面一些的位置,還有一些折痕。
赫雲舒走上前去,揭開了這幅畫,看到了後面的牆壁。
她在那牆壁上敲了敲,傳來回音,看來,里面是空心的。
赫雲舒仔細瞧了瞧,發現這是一個機關。
燕凌寒這幅長長的畫又拿開了一些,再輕輕叩擊牆壁,有一小塊牆壁就朝著一旁移去,顯露出來的是一處凹陷,凹陷處有一個小小的鼻煙壺。
他轉動鼻煙壺,這面牆突然整個移開,顯露出了後面的密室。
幾乎是在這牆壁移開的瞬間,赫雲舒就看到了密室的入口站著一個人,這不是別人,正是燕曦澤。
赫雲舒二人看到他,並不感到意外。
而燕曦澤看到他們,臉上也沒有驚訝之色。
赫雲舒和燕凌寒是猜到了眼曦澤並未離開京城的。
因為趙雲卿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奔波。一心為著趙雲卿的燕曦澤自然不會輕舉妄動,讓她在這個時候承受旅途勞頓之苦。
而且,燕曦澤離開後,燕皇一定會派人找尋,這個時候燕曦澤無論往哪個方向去,都存在著會被找到的可能。
向來穩重的燕曦澤既然做了這個決定,就不會讓自己所做的事情半途而廢。
他一定會精密籌劃,不會那么快暴露自己。
這是赫雲舒和燕凌寒的猜測,而現在所看到的一切,證實了他們的猜測。
而燕曦澤的不意外,想必是能夠料到,能夠識破他的機關,且能夠找到這里來的,只有他的皇叔和皇嬸吧。
此刻見到燕曦澤,燕凌寒面寒如霜,他快走幾步奔過去,不由分說一巴掌就打在了燕曦澤的臉上。
這一巴掌,他用了力氣,這響亮的耳光聲響徹整間密室,甚至,還帶著那么一些回音。
燕曦澤的嘴角瞬間流出血來,他的腳步踉蹌了一下,倒在了一旁的牆上。
燕凌寒怒斥道:「小六子,你到底是太子,如今做出這等拐帶臣女的糊塗事,你將整個皇家的顏面置於何處?又將你自己的前程和名聲置於何處?」
他的聲音格外大,比剛才的耳光聲還要響亮。
赫雲舒上前勸道:「如今曦澤長大了,做事也有他自己的主意。你不要著急,先問問緣由再說。」「緣由?」燕凌寒重復著這兩個字,冷聲道,「即便是什么樣的緣由,也不足以支撐他做出這等混賬事!且不說他自己是大渝的太子,單說他身為人子,父親已經年邁,他做
出這等荒唐事,簡直是枉為人子!你莫要攔我,今日我非打死他不可!如此,也算是為大渝除害了!」
說完,燕凌寒哐當一聲,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就在這時,暗室里傳來腳步聲,且,分外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