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的眾人應聲而出,道:「陛下,微臣在。」
「著翰林院眾人,於十日內將需傳授的書籍和文章選好,不得有誤。」
「是,陛下。」
如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下來。
下朝之後,燕皇留下了燕凌寒,一直在隔壁的赫雲舒,也一起被留下。
此刻,提起朝臣所言之事,燕皇憂心忡忡:「凌寒,你覺得,推行此事當真不會危及江山社稷么?」
「不會。」燕凌寒斬釘截鐵道。
見燕凌寒如此堅決,燕皇似乎放心了一些,道:「你能這么看,最好不過。」
之後,燕皇再沒有多余的話。
只是,在赫雲舒看來,燕皇滿腹心事。然而他不提,她自然不好戳破。
很快,赫雲舒和燕凌寒往宮外而去。
二人離開後,燕皇的臉色愈發不好。
他看向一旁的大太監劉福全,道:「福全,你覺得,這件事是否可行?」
劉福全誠惶誠恐道:「陛下,老奴才疏學淺,實在是不敢議論朝政。」
燕皇看了他一眼,沒再提這個,而是問道:「你覺得朕要做的事情和凌寒要做的這件事情之間,會有沖突嗎?」
「想必,是不會的。」劉福全模棱兩可道。
「是啊,朕的這個皇弟,歷來都是最有主意的。有時候,就連朕這個皇弟,都不得不聽他的呢。」
燕皇這話,語氣有幾分古怪。
劉福全聽了,大氣都不敢出。
一時間,大殿之內,落針可聞。
另一邊,出宮的路上,赫雲舒問了和燕皇同樣的問題。這一次,燕凌寒給出了不一樣的回答:「若是當權者昏庸無能,這位置,自然是該換個人來做的。只是皇兄這個人優柔寡斷,我並未將這話說出來。其實,不管是身為窮人
還是富人,抑或是位高權重之人,都該有被人取代的意識。只有這樣,他們才會進步,才會努力,而不是躺在權力的溫床上,做一個養尊處優屍位素餐的蠢貨。」
赫雲舒笑笑,道:「你這話,說的極好。」
燕凌寒皺了皺眉,道:「我倒是覺得,這件事沒那么容易。」
「不急。這件事牽連甚廣,今日早朝過後,這件事會成為街談巷議的話題。稍晚一些時候,再看看會有什么樣的聲音傳出來。」
燕凌寒點點頭,認可赫雲舒的話。
很快,的確如赫雲舒所預料的那般,早朝上提及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其中,贊同者有之,反對者,亦有之。只不過,其中有一人,反應最是強烈,一巴掌便將桌子上價值連城的八寶鎏金翠玉瓶拍倒在地,摔為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