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燕凌寒反應這么大,赫雲舒就看了過去。
這一看,她就發覺,自己的擔心是對的。
這名錄上的書籍,內容全是講忠君愛國的,至於其他的,並未涉及。
燕凌寒瞥了一眼之後,就將這名錄扔掉了,他看向這翰林院的主事人,怒斥道:「這便是你們翰林院的人給出的結果?」
那主事人誠惶誠恐,道:「銘王殿下息怒。既然是需要大范圍推廣的書籍,自然是要講求忠君愛國的。」燕凌寒糾正他的話,道:「本王也認為應當有這些忠君愛國的書籍,但是,至於全部都是這些嗎?如此一來選拔上來的,都是一些只知忠君愛國,其余一概不知的庸才,本
王以至於皇兄,要這些人有何用!」
那主事人惶恐的跪下,不敢說話。
燕皇抬了抬手,道:「你先下去,朕有事與銘王說。」
很快,那翰林院的主事人就退了下去。
燕皇看了看燕凌寒,道:「凡事都可以商議,你何至於氣成這個樣子?」
「皇兄,我對這件事很是看重,如今見了這些人不作為,自然是生氣的。」說著,燕凌寒看了燕皇一眼,道,「我瞧著皇兄倒是不大生氣的樣子。」
說罷,燕凌寒繼續道:「也罷,這些書都是講忠君愛國的,最不濟,對你也沒什么危害。」
燕皇微微變了臉色,道:「凌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在這件事上,朕的心是和你在一處的。」
「是么?」燕凌寒反問道。
一時之間,這兄弟二人之間,劍拔弩張。
赫雲舒知道,燕凌寒是因為期望太大,所以才會如此生氣。
她上前一步,道:「皇兄,夫君是對這件事抱了太大的希望,所以才會如此憤怒。」燕皇看了燕凌寒一眼,道:「朕知道,朕這個皇弟的脾氣最是不好。但是,遇事發脾氣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同樣一件事情,可以有很多解決問題的法子,遇事圓滑一些,興
許就會柳暗花明了。」
赫雲舒覺得,燕皇這話意有所指,便等著他的下文。
不曾想,說到這里,他就不再往下說了。
實際上,燕凌寒是可以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的,片刻後,他說道:「這書籍,勢必是要重新甄選的。」
燕皇點點頭,道:「這是肯定的。朕這就下旨,命翰林院的人重新選定。」
燕皇的旨意很快下達,只不過這一次,給翰林院的時間只有五日。
五日後,翰林院的主事人再次將選定的書籍和名錄呈送了上來。
燕凌寒看了之後,這一次不是發怒,而是被氣笑了。他揚著手里的這張紙,看向這翰林院的主事人,道:「不得不說,你們這一幫翰林院的人,果真是投機取巧的高手。上一次本王對只有忠君愛國的書籍有意見,好嘛,這一
次,你們不再選擇那些正面言明忠君愛國的,倒是選了現在這些旁敲側擊的,究其實質,和上一次選定的書籍有什么區別么?」
這翰林院的主事人慌忙賠罪,至於旁的,倒是說不出什么來。
燕皇也隱隱有些生氣,覺得這一次翰林院的這些人實在是不堪大用,便准備再次下旨,命他們重新選定,若是再選不好,統統解去官職,發回原籍。
只是,他的旨意尚未下達,燕凌寒就阻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