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這才拉了拉江城的領子,讓他靠近了一些,說道:「還有,留心那個渾身綁鐵鏈的,功夫不弱,別讓他跑了。」
江城自是連連點頭。
該說的話說完了,燕凌寒也就走了,獨留江城在原地。
此刻,江城看著燕凌寒的背影,不由自主地嘀咕道:「明明這最後一句話才是最重要的,銘王殿下怎么本末倒置啊?」
不成想,他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就出現在他的身旁,提醒道:「我家王爺交代的事情,千萬別忘了。」
江城嚇得退開了幾步遠,這才瞧見那黑影一身的黑衣,懷里抱著一把劍,想來是銘王府的暗衛。
好嘛,他在人家的地盤上說人家的壞話,還被聽了個正著。
江城嘴唇緊抿,快走幾步靠近了那暗衛,道:「大哥,剛才的話,全都給忘了吧。」
暗衛瞥了他一眼,連句話都懶得說,嗖地一下又沒影兒了。
這下,江城再不敢說什么,押著人以最快的速度逃也似的離開了銘王府。
至於燕凌寒,則去找自家孩子認錯。
半道上,赫雲舒冷不丁問道:「今日抓到的,就只有這些人么?」
「是。有什么不對么?」燕凌寒疑惑道。
赫雲舒沒有回答,而是接著問道:「廖思敏的住處,查了么?」
「查了,少了一個潘巧巧。不過已經派人去找了,想來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赫雲舒點點頭,沒再問什么。
燕凌寒很快就到了兩個孩子的院子,此刻,兩個孩子待在小書房里。
兩人很默契地坐在桌子後面,抱著雙臂,似乎是等著燕凌寒自投羅網似的。
見二人過來,小靈毓很爽快地給赫雲舒搬了一把椅子,至於燕凌寒,嘖嘖,只能站著了。
燕凌寒瞧了瞧這架勢,覺得挺像是三堂會審。
這時,小靈毓敲了敲桌子,道:「父王,你可以說了。」燕凌寒一臉誠懇,道:「孩子們,九大學士被殺,朝野中人心惶惶,為父身為親王,自當為你們的皇伯伯分憂,所以,勢必是要抓住這個幕後黑手的。可是這人藏在幕後,
不好找,於是父王只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你瞧,你父王我……」
「父王!」小靈毓打斷燕凌寒的話,道,「最終的結果我們已經知道了,也知道你設計找出了這幕後黑手。但是,你設計就設計,為何一定要瞞著我們?」燕凌寒想了想,措辭嚴謹:「這個嘛,實在是考慮到實際情況。你看,你們還小,不懂得做戲。若是知道父王是裝著受傷,到了外面必定會喜笑顏開,沒有半分的悲傷,若
是這樣的話,豈不是露餡了?」
聽罷,小恭讓和小靈毓互相看了看。
小靈毓問道:「哥哥,父王這意思,是說我們傻嗎?」
小恭讓點點頭,肯定道:「妹妹,父王就是這個意思。」
小靈毓氣鼓鼓道:「父王,明明是你做錯了事情,倒還嫌棄我和哥哥傻?你沒有試過,怎么就知道我和哥哥一定會露餡呢?你沒有證實過就胡亂說話,實非君子所為!」
被小靈毓這般教訓,燕凌寒偏偏半分脾氣都沒有。不過,看著小靈毓那因氣鼓鼓而飽脹的小臉,燕凌寒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