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燕凌寒是不會對燕皇解釋這么多的。
只是這一次,看著他孤孤單單的坐在那里,頗有一種孤寡老人的感覺,讓燕凌寒忍不住動了惻隱之心,這才解釋了這許多。
聽燕凌寒說完,燕皇笑了笑,道:「凌寒,你說的,朕心里都明白。」
「你明白就好。」說著,燕凌寒站了起來,「好了,我回去了。訓斥人太浪費心情,我要回去看看我娘子,緩解一下。」
聽到這話,燕皇的嘴角抽了一下,嘟噥道:「說得好像單單就你有媳婦似的,我也有啊。」
燕凌寒正往前走,聽到這話,他回身看了燕皇一眼,揶揄道:「你媳婦兒不是被你關起來了嗎?」
燕皇的嘴巴張了張,無從反駁,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兒。
燕凌寒出了勤政殿,徑直朝著宮門口走去。
即將拐過一處牆角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女子的哭聲。
這宮里向來不缺少失意之人,正是因為知道這個,燕凌寒才不在意,准備換個方向走。
不曾想,在這一片哭聲之中,他聽到了他的名字。
「都怪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銘王,若不是他,你這次就能留下了。」
「母妃,你就不要多說了,若是被人聽到,麻煩可就大了。」
後面這個聲音,燕凌寒倒是聽出來了,是八皇子燕文淵。
如此說來,與他說話的女人,便是那元嬪了。
於是,燕凌寒改了主意,徑直走過去,冷聲道:「本王向來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不過,你若有意見,盡管當面來跟本王說。如此偷偷摸摸的背後議論,算什么?」
元嬪母子二人原本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面,此刻聽到燕凌寒開口,一個個都不敢說話。
可燕凌寒並不打算就這樣離開。
這時,燕文淵從大樹後走出,噤若寒蟬道:「皇、皇叔,母妃她只是聽聞侄兒又要遠離京城,心生不忍,這才妄言了幾句,還請皇叔莫怪。」
「是么,既然如此,你便不必遠離京城了,在你母妃身邊待著就是。」說完這句話,燕凌寒就准備走。
不成想,這時候元嬪卻是從樹後走了出來,急切道:「銘王,你怎么能不讓文淵去呢?」
燕凌寒瞥了她一眼,冷笑道:「本王讓他遠離京城去做事,剛剛你不還很有意見嗎?怎么,這會兒又改主意了?」
「王爺誤會了,我說那些並非是有意見,只是舍不得文淵出去吃苦罷了。」
「既然如此,本王不讓他出去,不正隨了你的意?」
「不!不行!」說著,元嬪分外激動。
燕凌寒看著她,總覺得這個元嬪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
是什么呢?看來,要逼她一把,她才肯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