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沒再看他,只冷聲道:「出去!本王做事,不喜歡有人在身邊。若是無事,你就待在外面,不准打擾。」
「是。」說著,小德子顫抖著身子,誠惶誠恐地退了出去。
燕凌寒瞥了他一眼,知道這小子過不了多久肯定還會進來的。
他剛才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不過是想逼迫趙雲卿去走另外一條路。順便,讓她認清自己的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剛剛過去了不到兩刻鍾的時間,小德子再次走了進來。
這一次,他的腳步放得很輕,額頭上還流著冷汗。
不過,即便是這腳步聲很輕,燕凌寒還是聽到了。
他抬頭,看向小德子。
小德子嚇了一跳,忙停下來,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
他慌慌張張道:「王爺,奴才有要事稟報。」
「講。」
「稟王爺,那位趙小姐出宮之後,並未回趙府。反倒是去了京兆尹衙門,剛剛傳來消息,說她……她……」
後面的話,小德子卻是說不出來了。
「她怎么了?」燕凌寒隨口道,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她敲響了通天鼓,說要狀告王爺有殺戮之心,連自己的親侄子都不放過。」
「哦。」
原本,小德子以為燕凌寒會生氣,卻沒料到他的態度竟是如此的隨意,就好像這件事和他全無干系似的。
小德子壯著膽子問道:「王爺,這件事,要如何處置?」
「如何處置是京兆尹府尹的事情,就這么一點事情,還需要本王親自過問?」燕凌寒反問道。
「不……不需要。」
說完,小德子就告退,准備出去。
「慢著!」這時,燕凌寒叫住了他,「這趙雲卿狀告本王要殺戮自己的親侄子,是以什么名義狀告的?據本王所知,這通天鼓是不能為毫無關聯的人所敲的。」
小德子忍不住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心道,這個問題重要么?不過,燕凌寒既然問了,小德子還是如實答道:「據傳來的消息,這位趙小姐是以六殿下未婚王妃的身份狀告王爺的。為了證明身份,她拿出了一枚六殿下的貼身玉佩和六
殿下的金冊玉碟,說是六殿下的定情信物。」
「哦,既然她用情如此之深,你便去告訴京兆尹府尹一聲,讓這趙雲卿去和燕曦澤作伴吧。」
「王爺,六殿下如今人在天牢啊。」小德子驚愕道。
「是又如何?」
「王爺,您怕是忘了,在平定海族一事上,這位趙小姐是立下了功勞的,當初陛下在位的時候多有嘉獎,很是看重。」
燕凌寒劍眉微挑,道:「本王剛剛說的話,還需要再重復一遍么?」
「不……不需要。」小德子嚇得話都說不囫圇了,慌忙退下。他走之後,燕凌寒倒是笑了,像一只陰謀得逞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