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的肩膀,很快就濕了。
燕凌寒帶著隨風,一路回到了寢殿,去見赫雲舒。
原本,赫雲舒是背對著他坐著的。
當她聽到動靜轉過身來,神色不由得錯愕了一下,之後她猛然起身,朝著隨風走過來。
「隨風,真的是你!」
隨風點點頭,卻沒有多余的話。
赫雲舒微微蹙眉,看向了燕凌寒。
燕凌寒只暗暗點頭,什么都沒說。
「都出來!」燕凌寒吩咐道。
很快,守在這寢殿的暗衛出現,圍聚在隨風的身旁。
「你們招呼著,我去去就來。」
即便燕凌寒已經做了皇帝,但是,在他這幫暗衛面前,他依舊自稱「我」,不願意在他們面前擺架子。
暗衛們很快應了,開心的同隨風說著話。
燕凌寒則看向了赫雲舒,道:「你吩咐御膳房,准備幾桌好菜。」
「好。你做什么去?」
燕凌寒深深地看了一眼被簇擁著的隨風,道:「去找南穆七。」
赫雲舒也看了一眼隨風,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後,燕凌寒大步走出,回了金鑾殿。
金鑾殿內,南穆七仍然站在那里,此刻的他,唇角掛著笑意,看樣子是勢在必得。
燕凌寒坐在高高的龍椅子上看向他,冷聲道:「南穆七,你倒是會做事。」
「陛下,不管怎么說,我這孿生兄弟前半輩子一直為你所用,如今你做些什么來回報他,也是理所應當的。」
「此事自當如你所願。我只問你,隨風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南穆七心里咯噔一聲,明知故問道。
燕凌寒沒有回答,只看向南穆七,目光如炬。
南穆七被他看得心生怯意,眼神不由得看向了別處。
燕凌寒依舊什么都不說,只冷冷地看著南穆七。
的確,那是隨風,卻不是原來的隨風了。若不然,見面之後隨風該稱呼他為主子,而非陛下。可隨風依然裝作認識他的樣子,這必然是南穆七的手筆。
想到之前秦家的人說隨風的腦袋受了傷,失去了以往的記憶,燕凌寒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終於,南穆七敗下陣來:「過去的事情,他什么都不記得了。是我讓他裝作還記得的樣子。」
「你在利用他達到自己的目的!」燕凌寒憤怒道。
「陛下,你別忘了,他也是南潯的人,為南潯做事,說不上利用二字。」南穆七辯駁道。
燕凌寒不願在此事上再做糾結,只問道:「你是如何找到他的?」「這么多年,我們一直在找他。只是原先我們都沒有想到,他竟是在你身邊做事。與你在雨林分別之後,我便加強了人手去找他,最終在距離鳳凰城百里遠的一個鎮子上找
到了他。那時候,他在碼頭上做搬運貨物的苦力。」
聽到這些,燕凌寒滿心心疼。他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一瞬間想了許多,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心里已經有了決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