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還想借機顛覆大渝不成?」
「有哥哥在,何愁不能顛覆大渝呢?」南穆七得意道。
哈哈——
隨風忍不住笑出了口。
「你笑什么?」南穆七沉不住氣,問道。
「南潯彈丸之地,偏安一隅已是不易,竟還想著顛覆大渝,我可從未聽過這樣的荒誕之詞!」「哥哥,你想啊,此事並非不可能。如今大渝陛下一蹶不振,除了你不見任何人,你只要稍稍用些手段就能讓他徹底聽你的話。接下來,弄死他也不是不可能。他死了,只
能是他的兒子繼位,可如今他那兒子不過三歲,來日他登基了,我們拿捏一個小孩子不是很容易嗎?」
聽到這里,隨風徹底忍不住了,他竟是沒想到,南穆七竟然想算計燕凌寒的性命?
他抬手便要打南穆七,可這一抬手,他才發現自己竟是半分力氣也沒有。
想到之前他嘗的那口葯,隨風什么都明白了,他看向南穆七,不可置信道:「你算計我?」南穆七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蘭溪郡主,道:「剛剛,蘭溪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那我不妨再回答你一次,這不叫算計,這叫策略。成王敗寇,自古皆然。有朝一日我若為王
,誰又會在意我這位子是從哪里來的?」
「南穆七,我奉勸你一句,別自己找死,否則,你後悔都來不及!」
「是么?可現在,最有利的條件都在我手里。哥哥,和我一起放手一搏吧!」
隨風驀地笑了,嘲笑道:「南穆七,你該不會以為,僅憑我一人就能實現你的野心吧?」
「為何不能?現在你說話,就代表大渝陛下,誰敢不信?」
「那好吧,說說你的詳細計劃。」隨風眉眼微抬,說道。「這件事聽著復雜,但是做起來很簡單。第一,你先下令,就說大渝陛下要統一兵權,將大渝所有的兵馬掌控在自己手里。只要咱們掌控了這個,就沒有後顧之憂。再者,
給燕凌寒下點兒葯,當然,不能讓他一下子就死了,先用葯讓他昏睡不醒,然後慢慢弄死他。最後,扶他兒子上位……」
隨風接過話頭,道:「然後再殺了他的兒子,謀權篡位,對嗎?」
「沒錯!不過,這不叫謀朝篡位,這叫能者居之。」
聽罷,隨風笑了。
見狀,南穆七迫不及待道:」哥哥,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計策很妙?「
「對啊,很妙。只是,這其中有一點不合理。」
「哪里不合理?」
隨風冷冷地看這南穆七:「這其中最大的不合理就是,我絕不會幫著你去害他。」「哥哥,你糊塗了不成?我們才是親兄弟,他只不過是把你當成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這么多年,如果不是你能幫著他做事,他會留著你對你這么好嗎?現在正是我們的大
好機會,這個機會若是錯過了,以後就再也不會有了。」南穆七苦口婆心道。
「那我也告訴你一句實話,你不是他的對手。你自以為的絕佳妙計,在他那里不過是跳梁小丑的雕蟲小技罷了。」聽到隨風這么說,南穆七突然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