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如何讓赫雲舒全心全意愛上他這個難題,燕凌寒全無主意。
但至少,如今赫雲舒已在眼前,無須他滿世界去找。
於是他看向赫雲舒,用了此生最溫柔的語氣:「你要如何才肯相信我呢?」
「相信你什么?」赫雲舒一臉戒備道。
「相信我是你的夫君。」
赫雲舒樂了:「你這人還真是沒勁,我都已經說得這么清楚了,你這人怎么還是這樣?」
「可你,真的是我的娘子。」
「我覺得我不是。」
燕凌寒靈機一動,道:「你要如何證明你不是?」
赫雲舒兩手一攤,道:「你這不是欺負人嗎?我剛才已經說過了,過去的事情,我都忘了。我現在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至於別的我就更不清楚了啊。」
「你看,你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所以說,我真的是你的夫君啊。」
「那好,就算你是,你證明給我看。」
是就是了,如何還需要證明?一瞬間,燕凌寒幾乎想要將這句話脫口而出,不過他又想了想,還是沒說。
畢竟,從現在的形勢來看,赫雲舒還是對他有幾分興趣的。如果他說了些不恰當的話,赫雲舒扭頭就走,他還真的沒地方找去。
畢竟這地方一目千里,他又不如赫雲舒熟悉,再加上這里的日夜變換又是如此的反常,如今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
所以,他認真地思考著赫雲舒剛剛提出的問題:如何證明他是她的夫君?
有了!
於是燕凌寒信心滿滿道:「在你的右手臂上,有一道劍傷。那是我們在大魏的時候留下的。」
赫雲舒摸了摸自己的手臂,還真是。不過,她轉念一想,道:「剛才你偷看了我,自然能發現我手臂上面的傷痕。這個不算,你不可以拿這個來充數。」
「無妨,我還可以說些別的。在你的大腿內側,有一個紅色的痣,很小,如果不注意看,很難看到。」
聽罷,赫雲舒的臉就紅了。
她的身上,還真有這樣一顆痣,而這顆痣的位置,燕凌寒剛才是不可能看到的。
見狀,燕凌寒趁熱打鐵道:「你看,我說對了。你就是我娘子,如假包換。」赫雲舒想了想,道:「就算我曾經是你的娘子,可我如今沒了從前的記憶,或許這是上天對我的警示,覺得我從前太苦了,所以想讓我換個活法。既然如此,我又為何要拒
絕上天的好意呢?」
這話如一記重錘,擊中了燕凌寒的心。
回想他和赫雲舒一路走來的時光,悲喜參半,這其中當然是歡喜的日子多一些,但是,那些悲傷的日子卻也刻骨銘心,每一件都是浸入骨髓的痛。
難道說,真的是上天看赫雲舒過得太苦,所以才讓她到了這虛空之境嗎?
這個問題的答案,燕凌寒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