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燕皇想讓她做什么,孫丹櫻迷惑不解,因而愈發專注地看著燕皇,等著他開口。
然而燕皇猶猶豫豫,嘴巴張了又張,最終卻是什么也沒說出來。
孫丹櫻微微皺眉,道:「老爺,是有什么難辦的事情嗎?沒事,您說,只要是我能辦到的,我必定會去做的。」
燕皇捏著自己的手指,道:「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不准告訴任何人。」
「好,我保證不告訴任何人。」
「那好。」說著,燕皇指了指桌子上的胭脂水粉,道,「這些東西,我也能用吧?」
一時間,孫丹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怕是自己聽錯了,忙又問了一遍:「您說什么,我剛剛沒聽清楚。」
燕皇好生懊惱,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東西,道:「這些胭脂水粉,我能用嗎?」
這下,孫丹櫻聽清楚了,卻一臉詫異地看著燕皇。
燕皇也看了看她,道:「別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沒聽錯。」
孫丹櫻壯著膽子伸出手,想要摸摸燕皇的額頭,看他是不是發燒了。按理說,若不是燒糊塗了,也說不出這話啊。
燕皇抓住她的手,又很快丟開,道:「我沒發燒,更沒糊塗,相反,我很清醒。」
孫丹櫻看了看這一桌子的胭脂水粉,愈發迷惑不解。燕皇摸了摸自己的臉,直言道:「一個人與另一個人接觸,最先看到的就是一個人的外表。你看,我這臉上皮膚粗糙,一看就是上了年紀,肯定不如年輕人好看。所以我就
想著能不能用些脂粉什么的,也好掩飾一下面部的瑕疵,不至於看著太邋遢。」
孫丹櫻恍然大悟,不過她想了想,開口道:「就算是這樣,您也沒有必要用這些啊,您什么樣兒,我和劉總管都是知道的呀。」話一出口,孫丹櫻就意識到,燕皇這樣做,不是因為她和劉福全,而是因為那位嫣然姑娘。看來,剛剛嫣然姑娘對她這「孫公子」的熱絡,燕皇也看出來了,所以才想出了
這么一招兒。
不知為何,這一刻,孫丹櫻覺得特別心酸。
她眼前的這位,本是這天下的九五之尊,實在是不必為了取悅任何人而做出這么大的犧牲。
可他,偏偏就這樣做了。
心酸之余,她心里又有些心疼,心疼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
「您、您不必如此的。」孫丹櫻開口,聲音里帶著幾分心疼。
燕皇看了看她,道:「你怎么這副表情?好了,不說這么多了,你試著弄。不過,別太明顯了,我見有的女人把自己那張臉塗的跟面盆兒似的,那可就太難看了。」
孫丹櫻低下頭,踟躕道:「為了她,值得嗎?」
燕皇看了看孫丹櫻,道:「沒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為了找到自己想要的真感情,當然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但是,如果是有真感情的兩個人,是不會在意對方的容貌的。」孫丹櫻抬頭,定定地看著燕皇,眼神中似有千言萬語。
「那是以後。可我現在只是剛開始,剛開始結識的兩個人,首先看重的自然是對方的容貌。誰也不會喜歡和一個滿面污垢破衣爛衫的人產生感情,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