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縣令高大人的臉色變了,燕皇暗覺不對。
而這個時候,高大人一揮手,外面的捕快一擁而上,圍住了他們。
高大人一臉的義憤填膺,憤怒道:「本官還以為你們是上面的人,誰知道竟是一幫招搖撞騙的坑貨!」
「你胡說什么!」劉福全大聲斥責道。
眼下和燕皇相見,他有一肚子的話想問,便想趕緊支走這高大人,誰知道,這高大人倒張狂起來了。
那位高大人卻是一聲冷笑,從師爺的手中接過一沓紙:「這就是明證!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偽造吏部各位大人的信件,真是狗膽包天!」
「胡說!這根本就不是偽造的!這是……」後面的話,劉福全不知當講不當講,就看向了燕皇。
燕皇微微皺眉,很顯然是不想泄露自己的身份,不然行蹤被人所知,這一路上難免不自在,倒不如現在這樣,被人當做平頭百姓,行蹤隨意,來去自由。
燕皇不曾首肯,劉福全便不敢再說什么。
那高大人卻是不依不饒:「這東西怎么來的,你倒是說啊!」
燕皇看向高大人,不樂意道:「我是吏部侍郎隋大人的大伯,他知道我出來做生意,怕我遇到什么麻煩,就給了我這些書信。」
「好,你說你是隋大人的大伯,那你且說說看,他的全名是什么?長什么樣子?今年多大?屬什么的?家里幾口人?幾個兒子幾個女兒?兒子可曾婚配,女兒可曾嫁人?」
這問題一個接著一個,問得燕皇頭大。
別說是這幾個問題了,就是第一個燕皇都回答不上來,平日里隋愛卿隋愛卿地叫著,鬼曉得他的全名是什么。
燕皇這一番遲疑落在高大人眼中,無疑就是最好的明證。
於是他一揮手,捕快便沖上去,將幾人押進了大牢。
原本,燕皇對於大牢還有幾分好奇,可到了地方,他轉身就想走。
這正陽縣的大牢,陰暗潮濕,睡的地方不過鋪著一層薄薄的稻草,但即便是這薄薄的稻草,也是濕噠噠的。
這哪里是能住人的地方?
可一轉過身,捕快手中的佩劍就拿了出來,泛著森冷的光。
嗯,好漢不吃眼前虧。
於是燕皇轉身,進了大牢。
這一進去,一股子霉味兒迎面而來,嗆得燕皇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劉福全哆哆嗦嗦的扶著燕皇的胳膊,顫聲道:「要不還是……」
「不行!如果把身份說出去了,這一路上就要被人注意,不自在。阿嚏!哎呦,這股子霉味兒還真是要命,阿嚏……」
劉福全環顧四周:「可這里實在不是住人的地方啊。」
「不急,且先看看這縣令怎么處置咱們。」燕皇低語道。
「不知道。您熟悉律法,您說說看。」
燕皇想了想,道:「我只記得冒充皇親要杖責六十,可這冒充吏部侍郎的親眷要罰什么,我還真記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