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愧是我的皇弟,這么快就有法子了。你快說說看,到底是什么法子?」
「保密。」燕凌寒惜字如金,只給了這兩個字。
當下,燕皇便分外氣餒,這有什么好保密的!
然而,無論他怎么問,燕凌寒都不肯說,被逼得急了,只說讓他靜觀其變,這件事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
最後,燕皇問得惱火,一甩袖子就氣呼呼地走了。
他很聽話地回去等消息,然而一連七日,他等來的只是越來越囂張的流言。
原本,這流言只是在衙門里和酒樓里流傳的比較廣,可這幾日,大街上的人也對這件事議論紛紛,大有甚囂塵上之勢。
甚至他早上出門的時候,還聽到外面有人大聲議論此事。
對此,燕皇很生氣。他逍遙王府的馬車是很有辨識度的,可外面的人知道是他們的馬車經過還敢這樣說,那可真是太囂張了。
當時燕皇便沉不住氣,想讓人去教訓教訓外面這幫人,被孫丹櫻攔住了。
孫丹櫻倒是鎮定,只說清者自清,沒什么好說的。她的態度淡淡的,絲毫不為流言所擾。
而且若是就這么出去教訓人,不過是落人口舌罷了。
就這樣,二人坐著馬車去了戶部衙門,孫丹櫻照例去辦差,燕皇還是做好他的巡差。
只是今日他實在是沒什么心思,就興致缺缺的坐在回廊下想法子,想的腦仁兒都痛了也沒想出什么好法子。
這時,羅霽月悄悄走了過來,一張小臉皺得跟包子似的:「王爺,這流言說得太過分了,您就不管管嗎?」
燕皇一瞪眼睛:「誰說我不管了?」
「您總說管,可您倒是管啊。您是不知道,昨天都有人敢當著孫少司農的面冷嘲熱諷了……」
「誰這么狗膽包天,老子滅了他的九族!」燕皇站起來,厲聲道。羅霽月嚇了一跳,忙說道:「哎呀,您小點兒聲。有句話不是這么說的嘛,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流言堵是沒用的,您得想法子疏導。若是一味用強權壓人,反而會適得其
反。」
燕皇瞪了瞪眼睛,道理誰不知道?可懂了道理也不意味著問題就能解決啊。
唉,我聽了許多道理,還是過不好這一生啊!
燕皇越想越郁悶,立刻就決定入宮去,燕凌寒若是再不想法子解決這個問題,他就賴在宮里不走了。
他剛起身准備走,就看到羅春風風火火地跑過來,一邊跑一邊興奮道:「高啊,高啊,這一招真是高啊!」
燕皇微微皺眉,心道,這羅春好歹是戶部尚書,怎么這般不穩重,哪里像是朝廷大員?
於是他微微沉下臉,低聲喝問道:「羅大人,你這般放浪形骸,意欲何為?」
羅春先是嚇得一哆嗦,下一刻便機關槍一般說道:「王爺您是不知道,陛下下令三日後在春風樓舉行文斗,屆時天下文士都可齊聚春風樓,這可真是文壇盛事啊!」
聽聞此言,燕皇喜上眉梢,若是舉行文斗,孫丹櫻便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展示自己的才華,如此一來,那些說她以權謀私的流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高,真是高啊!」燕皇興奮道,恨不得原地轉上幾百圈,以此表達自己的興奮之情。然而,最初的高興過後,燕皇垂下腦袋,又開始擔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