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逍遙王?」蘇州縣令結巴著,話都說不囫圇了。
「大人,穩重點兒。」高師爺提醒道。
蘇州縣令一雙手直哆嗦,嘴唇也跟著打顫:「哎呀呀,那可是逍遙王啊,從前的皇帝陛下!我這一個小小的縣令,竟然要見到如此的大人物了?」
「穩重啊,大人。」高師爺顫抖著手提醒道。
蘇州縣令一把抓住高師爺的手往自己心口上放:「哎呀,我的高師爺,你摸摸我這心跳,你告訴我咋穩重?」
此刻,他的心跳一聲高過一聲,撲通撲通的,跟打鼓似的。
高師爺抽回自己顫抖的手:「我、我也激動啊,你看我這手,從剛才就抖個不停了。我也忍、忍不住啊。」
就這樣,這一對「難兄難弟」彼此攥著對方的手,試圖讓彼此都冷靜下來。
待燕皇陪著孫丹櫻吃完飯,來到這蘇州縣衙,看到的就是如此詭異的一幕。
兩個大男人互相握著對方的手,兩兩相望,那叫一個脈脈含情,火花四射。
燕皇看了看身側的孫丹櫻,一雙眼里滿是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
難不成這蘇州縣令好男風?
孫丹櫻笑了笑,微微搖了搖頭。
這二位,大約是太激動了。
燕皇不明就里,輕咳了一聲,以顯示自己的存在。
蘇州縣令和高師爺猛然緩過神來,齊刷刷看向燕皇。
但見燕皇穿著一身石青色的錦袍,錦袍之上綉著幾葉碧竹,他身材頎長,愈發顯得整個人器宇軒昂。
再看那一張臉,威嚴天成,自有王者氣度,任是誰都不敢小瞧了去。
「陛、陛下!」縣令大人一激動,撲通一聲跪地上了。
燕皇連連搖頭:「不不不,我現在可不是陛下。你可別亂叫。」
縣令大人興奮壞了,也不反駁什么,只一個勁兒地磕頭。
高師爺見狀,忙跟著縣令大人做。
眼見著這兩個人雞琢米一般在自己眼前磕頭,燕皇不禁覺得頭大,他不禁懷疑,要是就這么磕下去,這二位一定會磕成腦震盪的。
他忙說道:「你們二人快起來吧。」
然而這二位磕頭磕得興起,一個連著一個,耳邊是呼呼啦啦的風聲,愣是連燕皇說了什么都沒聽到。
燕皇好生無奈,上前扶起這蘇州縣令。蘇州縣令看著燕皇緊握著他胳膊的手,頓時熱淚盈眶,眼淚汪汪看向了身後的高師爺,哇哇亂叫:「高師爺啊,你看,我可算是看著活的陛下了。活的,活的啊!你瞧,他
還扶我呢!」
高師爺一臉惡寒,咳咳,縣令大人,您說話悠著點兒成不成啊!人還在跟前呢,說什么活不活死不死的,不吉利啊!燕皇無語望天,誰來告訴他,這個被稱為蘇州縣令的二貨是不是被人調包了?怎么就跟個愣頭青似的不著調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