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丹櫻想進宮,燕皇就沒攔著。
雖然知道有人暗中窺伺,但也不必刻意營造緊張的氣氛。
在燕皇看來,孫丹櫻往日里做什么,現在依然可以做什么,不必因此就待在家里不出去。
所以,該如何就如何。
而且,他也不希望孫丹櫻過度擔憂這件事。
有道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自有法子應對。
功夫下在暗處就行了,沒必要讓孫丹櫻跟著憂心。
因此,在安排好之後,他與孫丹櫻一起坐著馬車往宮里而去。
到了街道上,燕皇格外留意周圍的動靜。
事實上,他已經將府中的侍衛和暗衛派出來不少,不管是馬車前面還是後面,都安排了不少人,以防萬一。
然而,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到了宮門口,孫丹櫻下了命令:「這樣,我去雲舒那里討教,至於你,就去凌寒那里討教。」
聽罷,燕皇撇了撇嘴,道:「我跟他討教?我當爹的時候他還在娘胎里呢……」
話未說完,燕皇看到孫丹櫻警告性的眼神,頓時改了口:「嗯,這個嘛,雖然是我先當爹,但是嘛,不恥下問是一條好品質,我會好好踐行的。」
「少來!既然是討教,就要放低姿態,不可端著,不可倨傲,不可插科打諢,懂嗎?」
「那、好吧。」
就這樣,二人各有分工,去了不同的地方。
燕皇去前殿找燕凌寒,孫丹櫻就去後宮找赫雲舒。
前殿位置靠前,燕皇很快就到了勤政殿。
到了勤政殿,燕凌寒正忙著,見燕皇過來,他抬頭看了一眼,之後該干嘛干嘛。
燕皇覺得自己好沒存在感,背著手踱著步子走了過去,還不忘輕咳了一聲,昭示自己的存在。
「有話就說,瞎咳嗽什么?」燕凌寒連頭也沒抬,依舊拿朱筆批奏折,專心致志。
燕皇過去,自己拉了把椅子在燕凌寒跟前坐下,搭訕道:「喲,批奏折呢。」
「嗯。」
「今天天氣不錯。」
燕凌寒抬頭,看了看外面陰沉沉的天,沒說話。
「哎呀,這勤政殿我好久沒來了,看著還是老樣子。」
「嗯。」燕凌寒照例是一個字。
燕皇好生郁悶,想要聊會兒天真是太難了。
於是,他也沉默,坐在那兒發呆。
發了一會兒呆燕皇困意襲來,就眯上眼睛開始睡覺。
睡著睡著,他還打起了呼嚕。
如此,縱然是燕凌寒刻意忽略,此刻也不得不注意到燕皇的存在。
他抬頭看過去,燕皇靠在椅背上,睡得正香。
燕凌寒起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叫醒了他。
「啊,干嘛?」燕皇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看著燕凌寒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