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能不能說實話這件事,燕皇心里剛冒出了這個疑問,嘴里就已經開始說了:「弟妹,凌寒說孩子都是意外,餓不死就成了。」
說完他還嫌不夠具體,還要接著往下說,孫丹櫻忙掐了一下他的胳膊,燕皇頓時卡殼,不敢往下說了。
赫雲舒笑容滿面:「皇兄,你接著說啊,我聽著呢。」
燕皇瞬間放輕松了,他看了看孫丹櫻,又看了看赫雲舒,道:「你看,都是親弟妹,一家人在一起說說話,不用太在意什么。閑聊天嘛,有什么不能說的?」
對於燕皇這個粗大的神經,孫丹櫻無言以對。
還沒等她阻止,燕皇又接著往下說了。
「弟妹啊,凌寒還說,要是不順心了可以打孩子出氣。教育不教育孩子的倒是其次,主要是打了之後自己心里舒坦就行了。」
赫雲舒臉色未變,笑吟吟地聽著。
這時,孫丹櫻站了起來,拉了燕皇一把,道:「咱回去吧,我餓了。」
「餓了啊,餓了就在宮里吃嘛。宮里的廚子多,口味也多變,正好可以變變口味兒。」燕皇不解道。
孫丹櫻摸了摸額頭,表示不想和這個神經粗大的人說話,她悄摸摸狠掐了他一下,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就想吃府里廚子做的飯。」
「哦,這樣啊,那好那好,咱們回去。」說著,燕皇起身告辭,和孫丹櫻一道往外走。
到了外面,孫丹櫻沒好氣道:「往日里你說話挺謹慎的,怎么今天說話就沒個把門兒的呢?」
「有嗎?都是自家人,有什么說什么,講究那么多干什么?」燕皇滿不在乎道,「再說了,你看雲舒也沒生氣啊,樂呵呵的。」
孫丹櫻看了看他,表示不想認識他,氣鼓鼓的一個人往前走了。
見孫丹櫻往前走,燕皇忙跟了上去。
待坐到馬車上,孫丹櫻仍是有些生氣,開始數落他:「你看你,你這不是挑撥人家的夫妻關系嗎?」
「我怎么就挑撥了,這話是凌寒說的,我可沒添油加醋。」
「你確定?」孫丹櫻認真道。
她怎么覺得燕凌寒不像是會說出那些話的人呢?
燕皇摸著腦袋瓜子想了想:「哦,好像忘說了一句。」
「忘說了什么?」
「凌寒的原話是,夫妻是真愛,孩子都是意外。我光說孩子都是意外了,忘說前一句了。」
孫丹櫻暗暗咬牙,心道,你忘什么不好,怎么就偏偏忘了這一句重要的?
此刻,她也懶得訓斥燕皇了,掀開車簾朝著外面吩咐道:「折回去,進宮。」
燕皇不解道:「這不是剛出來嘛,怎么又要回去了?」
「還不是因為你干的好事?」
「我?我干啥好事了?」
孫丹櫻盯著他看:「你確定你不是在當攪屎棍?」燕皇兩手一攤,很是委屈:「沒有啊。還有,你干嘛說我是攪屎棍,你看,我要是攪屎棍,凌寒是什么。嘖嘖,丹櫻啊,你都是要做母親的人了,孩子都聽著呢,可不能罵
人啊。」
瞬間,孫丹櫻牙關緊咬,她不想說話,但是,她想咬人!
等他們二人回到宮里,卻發現赫雲舒沒在自己的宮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