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婆婆嘴里囁嚅道:「好端端的,干嘛讓奴婢轉過身去啊?」
孫丹櫻並不解釋什么,而冷語是個行動派,把李婆婆提起來,轉了過去。
孫丹櫻仔細辨認了一下這個背影,然後沖著燕皇點了點頭,就是這個背影,沒錯了。
燕皇看到之後,走上前去沖著李婆婆就踹了過去。
怎料,變故就在這個時候發生了。
就在燕皇的腳踹過去的時候,李婆婆閃身一躲,竟是擺脫冷語的桎梏,跳起來站到牆角去了。
一個尋常的燒火婆婆,不足以有這樣利落的身手。
燕皇這次反應很快,及時穩住身形,不至於摔倒在地。
站穩身子之後,他微眯著眼睛看著李婆婆,問道:「你是誰的人?」
李婆婆徑自笑了:「王爺,您這話問得好生奇怪。我是您府上的燒火婆婆,自然是您的人。」
燕皇冷笑一聲:「事到如今,大可不必如此拐彎抹角。你若如實說了,就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否則,一番酷刑之後,你這身子怕是受不住。」
「王爺,您真要我說?」李婆婆眼神閃爍,不經意間竟透出幾分委屈來。
這委屈,實在是來的沒理由。
「少耍花樣,說!」燕皇不耐煩道。
他相信孫丹櫻的判斷,既然孫丹櫻已經確定,且這李婆婆的確是會些身手,那么此人一定是有問題的。
如果能從她嘴里問出幕後指使,以後就會少很多麻煩。
所以燕皇才耐著性子跟李婆婆說話,否則,以他的性子,早已讓刑部來人了。
沒想到,李婆婆卻又看向了孫丹櫻,笑容詭異而神秘:「王妃娘娘,您確定想知道嗎?」
孫丹櫻微微錯愕,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李婆婆怎么突然來了這么一句話。
她點點頭,道:「當然。」「好。既然您不介意,那奴婢就說了。」說著,李婆婆看向燕皇,規規矩矩跪好,「王爺,奴婢有一次起夜,在後花園看到兩個人在偷情。原本奴婢以為是有下人糾纏不清,
怎料聽了一會兒之後,才發現這二人一個是王妃娘娘,至於另一個,就是您身邊的冷言。」
「一派胡言!」燕皇怒道。李婆婆仰起臉,說得十分認真:「王爺,您想想看,若不是這二人之間有私情,冷言怎么會冒著被燒死的危險去救王妃娘娘?而且,依奴婢看,無憂公主根本就是冷言的女
兒。冷言和王妃娘娘此舉,意在污濁皇家血脈,其罪當誅!」
到最後,她竟說得十分的慷慨激昂。
孫丹櫻聽到這些話,突然就笑了。
原來,是為誅心而來。
而且是抓准了男人最在意的事情。
有句話說得好,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所以這種事是可以一擊而中的。
因為一個人對於另一個人的信任,總是會有一定的限度。於是會有人在兩個人之間制造嫌隙,一旦這嫌隙增大,就會是一條橫亘在兩個人之間的鴻溝。
兩個中間隔著一道鴻溝的人,呵呵,那可真是太陌生了。
但是,孫丹櫻並不著急,她想看看,燕皇對她的信任,究竟有幾分。這時候,燕皇卻先一步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