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金錢,燕曦澤自然是淡定無比。
但是,看著這流水一般的女人被送到眼前來,燕曦澤眼角直抽抽,竟是沒來由地犯惡心。
可是,他還偏偏要裝出一副色欲熏心的樣子,這可難壞了他。
他忍了幾忍,才說服自己盡量不表現得那么厭煩。
然而當有女子靠近過來,聞到那股子脂粉味兒,燕曦澤忍不住吐了。
那些個美人見了,紛紛拿著手里的帕子上前,爭先恐後對燕曦澤表示著關心。
這下可好,燕曦澤的周圍被這股子脂粉味兒包圍,不管他往哪兒躲都能聞到。
於是他這一吐,就吐得實實在在。
不過,他身份擺在這里,就算是吐得一塌糊塗,也沒人敢捂鼻子表示不滿。
最後,是燕曦澤自己忍不住,去了另一處院子。
剛好這院子里有一個極大的亭子,亭子四面通風,空氣清新,這下就不用害怕聞到那股子令人膈應的味道。
縱然如此,燕曦澤還是讓她們遠離了一些。
而且,他還想出了一個絕佳的理由:「所謂美人,宜遠觀而不可褻玩也。」
於是,他讓眾位美人且歌且舞,這樣的話,就可以和她們隔開一段距離。
這下,燕曦澤自己坐在主位上,總算是聞不到那股子脂粉味兒了。
可是,這舞曲看多了,總是犯困。
此時此刻,燕曦澤才深刻地體會到,原來做個紈絝子弟也不容易。
這樣的日子燕曦澤一連過了兩日,卻覺得比兩年都要漫長。
而且這兩日也沒什么人來找他,燕曦澤不禁有些懷疑這個計策到底管不管用。
到了第三日,燕曦澤看著眼前的美人跳舞,昏昏欲睡。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瞬間,燕曦澤精神大振,朝著傳出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趙琰提著一把劍,怒氣沖沖地從長廊盡頭走過來。
燕曦澤淡定地坐著,心里卻無比雀躍,這可比看跳舞有趣多了。
眨眼間,趙琰就到了他跟前。
他厭惡地看了看正在跳舞的美人,大吼一聲:「都滾出去!」
說著,他還亮了亮手里的劍。
那些個柔柔弱弱的美人見狀,頓時嚇得花容失色,躲到了角落里去。
趙琰收劍入鞘,隨即看向燕曦澤,帶著幾分怒氣問道:「不知六王爺今日此舉是何意?」
燕曦澤微微笑著,把玩著手里的酒杯,不屑道:「怎么,本王如何做事,還需要向你匯報?」
趙琰暗暗咬牙:「自然不必。可王爺如此所為,可對得起陛下?」
「陛下乃是我皇叔,對不對得起他,也是我們家里的事情,與你一個外臣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