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養著就是。可是,聽聞姐姐突然要嫁人了,他心里還是覺得有些無法接受,總怕姐姐有什么委屈,所以一路上跑死了好幾匹馬,遇上了大雨都沒停下腳步,就這么一路快馬加鞭,往
京城而來。
縱然如此著急趕路,他還是來晚一步。
此時此刻,趙琰望著點綴著幾顆星星的天空,心情很不好。
當他低頭,就看到自己的父親趙寬走了進來。
這位上將軍就這么閑庭信步走過來,挨著趙琰在王府門前的石階上坐下,且按住了要起身的趙琰,隨口道:「聊聊。」
趙琰點頭,然後問道:「父親,姐姐就這么嫁人了?」
「嗯,就這么嫁人了。」
「她開心嗎?」
趙寬看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放心吧,這件事是她自己願意的。她很開心。」「那就好。」說完,趙琰又擔心道,「可人家都說,身為女子,年老而色衰,色衰而愛馳。姐姐原本的容貌還好,可之前受了傷,這張臉算不上好看,你說,燕曦澤能一輩子
對她好嗎?」「以後的事,誰也說不准。你姐姐之前猶豫,只怕就是在擔心這個。不過現在她既然想通了,那就代表這個問題對她而言並不重要。再者,你姐姐是我趙家的女兒,和尋常
的閨閣女子不同,就算是有朝一日她和六王爺過不下去,單單是依靠她自己,也不會過得差的。」
「不,我不會讓姐姐只靠自己的,我會成為她的依靠。」趙琰看向前方的一盞燈火,定定道。
趙寬起身,雙手背後:「你有如此心志,最好不過。走吧,咱們回去,不然,你還真要在這里坐到天明?」
趙琰也跟著起身:「那倒也不是。就是心里不痛快,就跟自己的寶貝被人搶走了似的,簡直想把這個偷走東西的人揍一頓。」
說著,趙琰回頭看了一眼王府的大門,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趙寬扯了扯他的袖子:「罷了,你以為為父心里就舒坦?先忍著,但凡他敢讓你姐姐受到絲毫委屈,揍他個半身不遂!」
「好嘞!」聽趙寬如此說,趙琰就開心了。
二人邊說邊走,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長街的盡頭。
第二日,當燕曦澤起床,暗衛將聽到的內容告訴他,燕曦澤回身看了看正在梳洗的趙雲卿,嘴角輕揚:「只可惜,他們父子不會有這個機會。」
這一日,是他們新婚的第二日,按例,是要給公婆敬茶的。
如今他們雖然不住在一個府邸之中,但規矩不可廢。
於是,二人早早起床,坐著馬車去逍遙王府,給燕皇和孫丹櫻敬茶。
燕皇歡歡喜喜地喝了兒媳婦敬的茶,開心得不得了,拉著燕曦澤的袖子低語道:「一定要生個閨女,好給無憂做個伴兒。」
「行吧。」
「把吧字去了。」
「行。」
「這還差不多。」說完,燕皇甩了甩袖子,「成了,回去歇著吧,別讓你媳婦兒累著了。」
如此,燕曦澤和趙雲卿辭別燕皇和孫丹櫻,回府而去。
快到門口的時候,二人瞧見一個人影逃一般從外面鑽了進來,如入無人之地。
而周圍守門的門房卻視若未見。燕曦澤和趙雲卿相視一眼,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