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樂樂腿肚子發軟:「找、找了我叔叔……」
「啥?」焦大將軍的聲音明顯拔高,嚇得焦樂樂差點兒倒在地上,「你什么時候有個叔叔,我怎么不知道?」
「爹……」
「別叫我爹!我不是你爹,你既然這么能耐,就去給你叔叔當爹去!」
焦樂樂眼前一亮,笑嘻嘻道:「爹,按你這么一說,你不是還是承認我叔叔的嘛。」
焦大將軍一愣神,堅決否認:「口誤!」
見焦大將軍的神色有片刻的松動,焦樂樂忙就坡下驢,跑過去抱住焦大將軍的一條胳膊,可憐兮兮道:「爹,叔叔說他知道錯了,還准備來給你認錯呢。」
「他能給我認錯?」
「對啊,叔叔說了,他是一直想來的,就是怕您揍他,所以一直不敢來。」
焦大將軍撇了撇嘴,很顯然是不相信。
這倒也難怪,焦家世代從軍,從祖上到他這一輩兒,都是如此。
可偏偏到了焦樂樂的叔叔焦翰文這里,他一心想著從文,怎么也不肯在軍營里待著。
焦大將軍豈容他造次,狠壓著他,非得讓他在軍營里待著。
這焦翰文也是個有主意的,趁著焦大將軍一個不注意,騎著快馬一路就從西疆回了京城。
焦大將軍知曉之後,雖有心追過來,但當時邊關戰事吃緊,他是一軍主帥,自然不能隨意離開兩軍陣前。
不過,他緊跟著就給焦翰文寫了一封信,讓他即刻趕回去,否則,就不認他這個弟弟。
然而,焦翰文回了一封信,上面文縐縐地說了許多話,總之就是一個意思,回來是不可能回來的,打死他都不可能回來。
當下,焦大將軍氣了個倒仰,說要把這個弟弟逐出焦家。
縱然如此,焦翰文也是不認輸,一路快馬加鞭回到京城,順勢還參加了科舉,當了那一年的頭名狀元,著實出了一番風頭。
而他這個人呢,不喜官場,單愛治學,所以就去了翰林院,在那兒編編書做做注解什么的,自得其樂。
說起來事情也過去將近十年了,但是焦大將軍一直不願意原諒這個弟弟,所以兩個人之間也不怎么來往。
焦翰文倒是想來,可之前焦大將軍在西疆,他有心無力,再者也怕自己一旦去了就會被強行留在那里,所以多年來兄弟二人也未曾相見。
此番焦大將軍雖然回到了京城,但焦翰文知道自家哥哥是個火爆脾氣,也不敢上門來討打,私下里倒是偷偷見過焦樂樂許多次。
對於這個叔叔,焦樂樂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小時候爹爹軍務繁忙,有很多時間都是叔叔陪著她玩兒,帶著她下河捉魚,上樹掏鳥蛋,別提多快活了。
所以焦樂樂想進翰林院,焦翰文自然是欣然應允,包辦一切。
焦大將軍猜到了這個,當即道:「那混小子說他想來?」
「嗯嗯,叔叔是這么說的。」
「好,跟他傳話,讓他明晚過來。」
「啊?」
「啊什么啊,難不成是你在扯謊?」
焦樂樂連連搖頭:「沒有!沒有!」
「那就好,明天晚上讓他過來。」
焦大將軍下了最後通牒,拿著大棒子去後院練武去了。他一走,焦樂樂的臉就愁成了苦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