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這樣變得清晰起來,周志成的嫌疑最大。
見他臉色微變,秦征問他怎么了。
燕永奇並未明說,只說自己翰林院還有事,先行一步。
他直奔翰林院,可周志成今天告假,並沒有來。
燕永奇便去了兵部,亮明腰牌後走了進去。
兵部的衙門很大,機構繁雜,問路之後,燕永奇找到了兵部侍郎周勁松。
他簡單說明來意,又說了那把劍的特征,然後詢問周勁松這批劍的流向。
周勁松一一作答,與他所探查到的消息別無二致。
問完之後,燕永奇決定完成此行最重要的目標——敲山震虎。
於是,最後他看了看周勁松,問道:「周大人,這批劍兵部的人可曾私藏?」
周勁松一愣,然後急忙應道:「沒有啊。王爺明鑒,下官是決計不敢如此的。當然了,兵部的人也不敢。」
他言之鑿鑿,說得十分懇切。燕永奇便點了頭,道:「嗯,理應如此。如今皇叔為帝,吏治清明,諒你們也不敢如此。想必你們也知道,本王的皇叔對於此等作奸犯科之事最是痛恨,一旦查出來,輕則
丟官,重則性命不保。」
「是是是,王爺說的是。」說著,周勁松額頭上的冷汗就流了下來。
燕永奇看了一眼,告辭離開。
實則,他藏身在兵部衙門外的小巷子里,等了一會兒之後,周勁松果然匆匆而出,上了自家的馬車。
燕永奇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眼看著周勁松回了自家的府邸,他繞著周府的院牆看了一圈,然後尋了個不被人注意的地方潛了進去。
在寸土寸金的京都,周家的宅院並不大,燕永奇很快找到了周勁松的所在。
此刻,他在其子周志成的院子里。
周志成跪在地上,低著頭不敢言語。
而周勁松一腳踹過去,就把周志成給踹倒了。
踹倒了還不算,周勁松指著他,氣得不打一處來:「逆子,你好大的本事,居然敢讓人出去行刺當朝王爺!」
周志成倒在地上,急忙辯解:「爹,你怕是誤會了,我絕對沒有行刺王爺。我哪有這個膽子啊?」
周勁松看了看兒子那個慫樣兒,似乎覺得他也不大可能狗膽包天,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便坐了下來,耐心道:「那你說,你最近有沒有讓沈五出去做什么?」
「沒有啊。」
「沈五那把劍呢?」
「好像是,丟了。」
「丟了?」周勁松的聲音不由自主地拔高,怒斥道,「混蛋,現在那把劍已經被人盯上了。如今既然丟了,就要死不承認。否則,我們周家就要大禍臨頭了!」
「爹,你放心吧,不會出岔子的。」
燕永奇藏身暗處,聽著這父子二人的對話,已經可以肯定這次的事情,就是周志成做的。
好一個周志成,就為了那么一點小事,居然就敢要一個人的命。
縱然他不是王爺之尊,只是一個小小的翰林院書生,他周志成就可以這樣草菅人命,肆意傷人了?
看來這京城之中,還是有不少這樣的混蛋。
既然如此,他便先解決這一個,殺雞儆猴。不成想,突然間,身側有疾風頃刻而至,直奔他面門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