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春荷驚恐地睜大眼睛看著燕永奇,眼神中滿是恐懼。
「說實話,不然,你現在就得死!」
春荷的眼睛滴溜轉著,似乎是在思考自己哪里出了破綻。
燕永奇冷眼看著她,神色極其冷漠。
當日炸響炸葯,彭五並不擔心被人聽到聲音,因此可以判斷出,方圓十余里內這里是沒有住人的。
可這女子偏偏說她就住在十幾里外,這很矛盾。
再者,這女子說她是獵戶之女,可她的手明明很干凈,上面也沒有任何的繭子,這是一雙養尊處優的沒有做過任何粗活的手,所以,這個女子在說謊。
很快,女子眼中的恐懼被狡黠的笑意所取代,她眉眼彎彎,顧盼生姿,一雙細嫩的手慢慢摸上燕永奇攥住她脖子的手:「三王爺,您就是這么對待您的同謀的?」
同謀?
女子的觸摸讓燕永奇覺得惡心,他避之如蛇蠍,瞬間便松開了女子的脖子,問道:「你是誰?」
「至若春和景明,波瀾不驚,上下天光,一碧萬頃。我的名字便取自這句話,名為春和。卻不是荷花的荷。」
「你姓什么?」
「姓氏怕是不能說哦,說了指不定我的小命就沒了。」
說著,春和柔嫩滑膩的手攀上了燕永奇的肩膀,她吐氣如蘭,就要吻上燕永奇的臉。
燕永奇眸中殺機頓生,一掌劈在春和的後脖子上。
春和很快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試著想把春和提起來仍到外面去,卻發現軟筋散的葯效還沒過去,他竟是連這個女人都提不動,只得作罷。
燕永奇扯過彭五床上的被子,扔在春和的身上,決定蓋住她,眼不見為凈。
但,總有人不想讓他清凈。他剛把被子扔在春和的身上,彭五就推門走了進來,他用腳挑開被子,看了看被敲暈過去的春和,不禁撇了撇嘴:「怎么,嫌我給你找的女人不好看?我覺得還行啊,怎么
著也比焦樂樂那個男人婆好看吧?」
聽彭五提起焦樂樂,燕永奇的眸子有片刻的晦暗。
他懶得回應彭五的話,只躺在床上,背對著彭五。
彭五干笑了幾聲,自言自語道:「看來,你對我的意見還挺大啊。」
「你覺得,我應該對你感恩戴德嗎?」「不然呢?對於我這個即將扶你坐上皇位的人,你難道不應該感謝我嗎?從此以後,你將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會成為這天下的王,尊貴無比。任何人都要匍匐在你的腳下
,俯首稱臣。一個男人心中對於權力最純粹最奢侈的願望,你將會全部擁有。」
燕永奇冷冷一笑:「這些我不稀罕。若不是你突然出現,我的日子還會和從前一樣平靜,根本卷不到這些風波里來。你破壞了我的平靜,還讓我感謝你,你覺得可能嗎?」彭五陰仄仄的笑了:「孩子,你果然是天真。任何平靜的生活都只是假象而已,因為平靜之下潛藏著無數暗涌,你根本不知道底下藏著什么。所以,動亂才是人生的本質。
人的一切成就,都是從動亂中取得的。」
說著,彭五志得意滿。
燕永奇的視線落在春和身上,問道:「她是誰?」
「給我們出錢的人,是她父親。」
「所以呢?」
「所以,她會是你未來的皇後。」說著,彭五的小眼睛眯了起來,顯得眼睛更小了。
燕永奇不再開口,也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他躺在床上沉默著,如同一塊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