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2)

</br>晏殊樓一怔:「莫非我……我白受傷了!」

杜明謙瞪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說!今日我若不去救你,你是否便打算同那些刺客耗上了。」

「沒有!」晏殊樓老實地擺手,「其實憑我武功,我完全可將他們殺盡的,只是……」聲音在杜明謙那越來越黑的臉下,低得微不可聞,晏殊樓宛如做錯事的孩子,垂下了頭,低聲自語,「只是想試試他們的身手,方同他們周旋,因我注意力不大集中,便……受傷了……」

杜明謙氣憤地哼了一聲,將葯液丟到他的懷里,拂袖便走:「自己擦!」

「銘玉我錯了!」晏殊樓撲過去抱著人,摟著不給走了,「你別生氣可好,是我讓你擔心了,我的錯,我……我親你補償你!」雙手捧著杜明謙的臉蛋,就親了幾口上去,吧唧幾聲,響亮非常。

杜明謙卻未消氣,將晏殊樓稍稍推開了幾許,作勢要走。

晏殊樓慌如得不到憐愛的孩子,急得不知怎辦是好,將人攔住,跳腳道:「銘玉你要如何才消氣,那……那罰你親我!」說著,厚顏無恥地把自己的臉伸到了杜明謙的唇邊,見他半天不動,就掰著他的頭,硬生生把他的唇印到自己的臉上,「你不說話,便視為你默認了!你親過了,罰過了,可以消氣了!」

杜明謙被晏殊樓這一舉動,弄得是哭笑不得,他氣鼓鼓地戳著晏殊樓的臉蛋:「我何時說我消氣了,此事你瞞我在先,讓我擔心在後,僅憑幾個不賞不罰的吻便讓我消氣,未免太過容易。」

「那……那你怎么方肯消氣!」

杜明謙雙眼狡黠地眯了一眯,神色古怪地打量了晏殊樓一眼,倏然莞爾一笑,壓著聲線在晏殊樓的耳邊輕聲呢喃:「那便看,王爺是否願意做些什么,讓臣消氣了。」

「做……做什么。」蠱惑的嗓音貼在敏感的耳畔,晏殊樓隔著一指的距離望著近在咫尺的杜明謙,淡雅的墨香撲鼻而入,暖入心尖,心霎那醉得不知今夕何夕。

「自然是,」雙睫隨著溫熱的呼吸顫動,杜明謙輕輕地在晏殊樓頰邊親了一口,「做一些有意義的事。」說著,一個帶著柔情的吻,深深地壓在了晏殊樓的唇上,幾分溫柔幾分繾綣,吻得晏殊樓呼吸不順,近乎窒息。

溫度急速地上躥,兩人深擁深吻,分開之時,汗水已經浸濕了後背。

晏殊樓稍稍推開杜明謙,轉身跑到了床頭。

杜明謙雙目微闔,靜默地看著晏殊樓去翻找那自成親後,便被晏殊樓偷偷藏在床頭的脂膏,笑意深得遮掩不住:「王爺,你這是要做什么?」

「嗯?」晏殊樓掏出了脂膏,旋開瓶蓋摳了一手,兩手指捻了捻,不錯,還有效用,看來這東西貯藏得挺久的,「找脂膏!」

「找脂膏?作甚?」都未到那一步,就先將東西准備拿出來了,真不知該說他沒情調,還是他自己忍不住了……

「做有意義的事!」說得鏗鏘有力。

「王爺手上拿的,便是脂膏?」

「對!」

杜明謙走過去指著脂膏,抓著晏殊樓的手好奇地看了半晌,故意問道:「脂膏那是何物,臣不知。」

「你竟然不知,這可是男子承……嗯那啥必用之物! 」

杜明謙伸手攬住了晏殊樓的腰身,輕聲呢喃:「臣並未用過,又怎知曉,不知見多識廣的王爺,可否告知臣此物如何用。」

「能如何用,不就是擦……」說到這隱晦之地,晏殊樓臉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了一絲紅暈,「擦那里的么!我……唔……」

突如而來的吻,讓晏殊樓猝不及防,眼前輕顫的雙睫,如羽輕刷在臉頰之上,貼得如此地近,完全可讓他數清有多少根。晏殊樓呼吸一重,在杜明謙的手按上雙眼時,輕輕地將目闔上。

「原來這東西是如此用的,王爺……」杜明謙嘴角挑笑,抱著晏殊樓的手一用力,使得他的身體與自己緊緊相貼,「你不是說好要補償臣的么,怎么食言了。」

「什么……食言……」雙眼被蒙,看不見外物使得全身變得異常敏銳,在身上游移的手,仿佛帶著火苗,所過之處便是星火燎原,晏殊樓呼吸愈發沉重,完全不知自己在說些什么。

「王爺說好要讓臣開心,如今卻讓臣受傷,未免太不應該了。」杜明謙環著晏殊樓的身體,將他沾滿脂膏的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背後。

晏殊樓的身體驀地僵直了,前生與今世的回憶在腦中翻騰,最後停在了杜明謙前生過世之時上,他的呼吸在沉了半晌後,驀然急促。罷了,不過一次而已,算作對他的彌補罷!

深深吸了口氣,一手捧著杜明謙的臉,送上一記緊張而帶著害怕的吻,另一手,懷著膽怯,拉著他躺倒在床上,華裳輕褪,脂膏一入,主動地坐上去取悅杜明謙……

這一日,本是溫柔繾綣,你儂我儂的曖昧之景,卻在半個時辰後被晏殊樓驟然揚高的驚呼生生打破。

「明明說好只一次的!」

「王爺,你都主動坐上來了,臣不多來幾次如何行。」

「銘玉,你耍賴!你騙……唔……唔……」

翌日一早,晏殊樓是被自己酸疼的腰弄醒的,他齜牙咧嘴地睜開眼,就見自己被杜明謙鎖在懷中,腦袋還枕在他的頸側。昨夜旖旎的情景瘋狂地拍打著他的腦海,狂肆得讓他無法忽視。

溫柔的親吻,熾熱的擁抱,還有那……啥……

全身頓時如被大火中燒,交纏依偎的身體讓溫度急速攀升,晏殊樓脹紅了臉,努力不去看下方雙腿交纏之處,可目光卻是不受控制地徐徐下移,不巧地將那早起興致勃勃的東西納入了眼中。

「你……」晏殊樓猛地蹦了起來,把杜明謙用力一推,指著他那欺負了自己一夜的東西,期期艾艾地道,「你……你怎么如此有精神!」

杜明謙不滿被他弄醒,低低地囈語幾聲:「不有精神,日後如何滿足你呢。」攬著他翻個身,又睡了過去。

晏殊樓氣脹了臉,昨日里懷著對他的愧疚,自己主動了,結果杜明謙還上癮了,欺負了他整整一夜不說,還想著日後壓著自己,想得倒美!

氣沖沖地翻身下了床,晏殊樓拿起地上的衣物就想給自己的身體擦拭,卻發現全身清爽,根本沒有事後的痕跡,且一些受傷之處,還被精心地包扎好了。眼神恍惚,怨念地看那衤果露在被外的肩頭,連忙把被子拉好,給杜明謙蓋了個嚴實,匆匆出門去了。

狩獵場一事轟動了整個朝廷,牽連甚廣,其中十一皇子更是因重傷不治,將命留在了回宮的半路。天子心力交瘁,暫時罷免了早朝,著御史台、刑部與大理寺一同徹查此案,一有何消息便即刻向他稟報。而眾受傷的皇子則各在府中休養,待傷好再處理政務。

便在天子雷厲風行地解決了一應事情後,又一震驚的消息傳出,原來拾取獵物的宮人發現,插著六皇子專有羽箭的獵物,竟有多達三十來只,而晏品城的余箭卻還有三十多枝——根據狩獵的規矩,每位皇子配的箭矢只有五十枝,那這多出的羽箭從何而來。

天子龍顏大怒,著人去查,發現被射中的三十多只獵物,其中有十數只是被穿透了雙眼而亡,其余的皆是被射中身體要害,很明顯,不同的射箭方式顯出這三十多只獵物,是由不同的人所獵。再查之下,發現穿透獵物雙眼的射箭方式,是晏殊樓一人獨有,可見,這是晏品城動了手腳,想將晏殊樓的獵物據為己有,以獲得高額的狩獵數目!

先有刺殺之事的嫌疑,再有這奪獵物的野心,天子怒發沖冠,將晏品城罰俸三年,待刺殺之事後再行定奪。

得知此事的晏殊樓,卻高興得歡了,因為這獵物之事,就是他動的手腳,他故意用自己打造的,同晏品城一樣的箭去獵取獵物,就是為了布下這一計。當他沾沾自喜地同杜明謙道出自己的計劃時,杜明謙會心一笑,轉身就把他壓在了身上,以他受傷身體不便為由,再次將他吃干抹凈。

誰知這次杜明謙抱得歡了,失了輕重,弄得晏殊樓全身上下都不自在,悶悶不樂了好些時候,連來道歉的杜明謙都不肯見,自己把自己悶在房里,對著鏡子齜牙咧嘴地給自己擦拭身上的情愛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