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2 / 2)

晏品城知道憑自己的武力斗不過杜御恭,打著寧死也要拖人下水的決心,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黨羽盡數說出,大到三品大官,小到一小小的縣令,關系網竟是從京城蔓延至東南西北各方,十分驚人。耗時兩個時辰,盤問方在震驚之中停止。方封王的晏品城當然沒有那么大的權利去織就這張關系巨網,是以顯然,這張網是由他外家織就的。

果真是寧死也要拖個人陪葬。

杜御恭再盤問不出新的消息後,淡定地坐起,撣了撣衣袖,令手下將那份口供呈給聖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包不知是什么的東西,慢條斯理的打開。背光的他,臉上的神情被掩在了黑暗之中,明明他沒有笑,晏品城卻仿佛聽到他桀桀的怪笑聲。

京城的春末已經不算寒涼,地面也升了幾度溫,可晏品城還是感覺到一刺骨的寒意從地面,順著腳心,通過血液,凍至他的心口。

「你……你想作甚!」不安的情緒隨著驟然安靜的宮殿,被無限的放大,晏品城步步倒退,看接過那包東西的手下,緩緩朝自己逼近,心中涌上一股莫名恐慌。

杜御恭一揮手,其手下蜂擁般將晏品城鉗住,在其反抗的嚎叫中撬開了他的嘴,將那包東西往他嘴里灌去。

「唔……唔……」

「那是一種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東西,」無視著晏品城猙獰的嘴臉,杜御恭的聲音冷若冰霜,「此物名喚底也伽。上癮之人,一旦得不到服食,便會自殘身體,因此,」他手中赫然現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抓過晏品城的手腕無情地一劃,鮮血噴涌,血流如注,「你便發狂攻擊我們,還劃破了自己的手腕,自盡而亡……」

嘀嗒,嘀嗒……

晏品城的掙扎毫無用處,他只能無力地睜大雙眼,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推進墳墓,在杜御恭替他安排的棺材中走向死亡……

「你做這些究竟……圖什么……」

「天子大病,太子被廢,淮陽王死亡,若齊王與燕王亦亡,這天下將交給何人?」

「你……皇位……不可能……」

「若有朝一日,我成了新皇的親戚或是重臣,你道我可不可能?」

「你……妄想……」

「哼!」

杜御恭適時地丟開了晏品城朝外走去准備後續事宜,冷清的宮殿里只剩下一片哀嚎。

不久,聞訊趕來的天子,見到晏品城一身是血,倒在血泊之中,臉上卻帶著奇怪的歡愉笑容。而杜御恭及其手下身上負傷,形容狼狽,用杜御恭的話來說,便是晏品城突然發狂攻擊他們,後又割腕自盡而亡。當然,杜御恭密謀了這件事,自然是有備而來,因此不論是他帶來的手下,或是禁宮中的宮人,都一致口徑指明是晏品城發狂。

天子雖心存疑慮,但看杜御恭等人負傷不假,晏品城又確實手握匕首,證人證物確鑿,無從懷疑。天子揮手讓人帶杜御恭等人下去療傷,令人查明晏品城的死因。而杜御恭以自己未看好晏品城而愧疚為由,請求天子給其機會戴罪立功,查明晏品城發狂的原因。

天子恩准,杜御恭便借此收買了太醫院的人,一致指出,晏品城生前有偷偷服食底也伽,此次發狂是因未能及時服食底也伽之故。天子聞言大驚,令人速去查明底也伽的來源。

不久,杜御恭查明,底也伽是由宮外的一家私店購買而來。再查這家店,竟意外發現該店竟是從西域進的貨,專門供給宮中人服食。天子大怒,責令御史台查出宮中究竟有誰人服用底也伽。

這一查下去,更是不得了,竟是直接查到了皇後一家之上,連前太子妃也脫不了干系。

順著這一條線牽引,往深處去查,竟得知陳家這些年來,暗中同西域各國做買賣,進了不少的底也伽,一來給本家人服用,二來則暗中銷售到各地謀取暴利。

為官者,食之國家俸祿,當為百姓解憂,如今陳家上下不為百姓謀利,還私通西域外國,以禁葯賺百姓之財,實乃罪大惡極。

天子身心疲憊,太子剛廢,皇後亦跟著犯事,這一家子已經亂成了一團。派人到皇後寢宮及其外家府上一搜,果真發現其藏有大量的底也伽,人證物證俱在,皇後百口莫辯,當場跪下,聲淚俱下,聲稱自己服用底也伽只是用於緩解壓力,並不知外家販賣底也伽之事,懇請聖上恕罪。

關鍵時刻扯出外家之人來頂罪,讓天子對皇後的厭惡到達了頂點,天子怒火沖天,一腳踹開皇後,直接將其打入冷宮,抄其外家家產,舉家流放。

作者有話要說:*w\*偷偷摸摸又加更,我之前說過,這一系列事情牽扯很多,不單單是太子而已……小攻小受依舊在玩地下黨

順說,底也伽就是現代所說的毒品。。至於為啥古代叫這個名字我也不造。。

、第五十九章 ·歡樂

宮中的消息又順風傳到了晏新的手里,得到消息後,他立時匆匆忙忙地趕去找晏殊樓兩人,誰知方到房門前,就聽門縫中瀉出了幾絲低低的喘息,里頭之人分明是在做些臉紅心跳的事情。

晏新的臉瞬間一紅,眼觀鼻鼻觀心,退開幾步,僵直著身體站在外邊等著里頭的人結束。

晏殊樓在聽到晏新的聲音時,就已經發覺了,他身體跟著僵硬,朝外一吼:「滾遠點!不准靠近!」聽晏新跑得遠了,才泄憤地朝身下的杜明謙啃上一口。都怪杜明謙,這時候動來動去,讓他一下子忍不住就吟了出聲。

杜明謙笑意滿滿,雙手扶著晏殊樓的腰部,無辜地道:「你咬我作甚,我何其無辜。」

「你……你還說!誰讓你亂動了,不准看!」晏殊樓氣惱,拿起軟枕往杜明謙的臉上壓去,阻擋他的視線,自己繼續動起來,「你再亂動,我就不同你好了!」

「好好好,我不動,」那你自己動。杜明謙拍了拍晏殊樓的臀部,繼續享受著他的取悅。

歡好過後,晏殊樓像泄了氣的球,軟軟地癱在杜明謙的身上,滾了幾滾,看其皮膚太白,就啃了他一身的紅印子,還得意洋洋地看著自己的傑作,拍了又拍:「不錯,紅通通的,好看!」

杜明謙無奈之至,將他放到床上,取過布巾給他擦拭干凈身體,方想給自己擦汗時,晏殊樓手一快,就把另一條布巾扯在手里,幫杜明謙擦拭後背了:「你幫我擦,我幫你擦!瞧我對你多好!」

杜明謙會心一笑,握著他的手引導他擦自己身體:「初珩,你若累著,便讓我自己來罷。」

「別說話,擦得正仔細呢!嘖嘖,你怎么這么白,皮膚還真好!」0晏殊樓擦出一塊干凈的皮膚,又啃了一口紅印上去,非得留下一點痕跡才舒服,「你不是會武么,為何身上都沒點兒傷。」

「我師父可疼我了,哪兒舍得我受傷,便是受了傷,他都生怕我會傷口感染生病,因此有個小傷他都會用葯給我治好,連個疤都不留下。」

「什么葯,如此神奇,快快快,給我一些擦擦!」

「你想要啊,」杜明謙捏了捏晏殊樓的臉,抱著他躺在床上,蓋好了被,自己卻起身穿了衣,「偏不給你。」

「為何不給我!」晏殊樓趴到杜明謙背上,掛在了上面,「你不給我,我不給你走!」

「成啊,那你便赤著身體去見晏新罷。」

「你……你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