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川卻像是在看空氣,平平靜靜的,「打擾了。」
他沒有像早上那樣一聲不吭就走。
早情沒有跟上去。
全程他都不曾回頭看她。
那股清甜的香水味一直在她走過的房內環繞,不濃烈,也絕不清淡,就算在紛亂的人群中,也一樣能夠清楚分辨到她的味道。
李平川直到踏出那個門都沒有回頭。
離開時還禮貌的帶上了門,一點也不慌亂。
他去乘電梯。
電梯從一樓上來,暢通的情況下很快就能到,他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終於走了進去,按了一樓,又按了關門鍵。
銀色金屬的門在面前緩緩關閉。
一條光縫正在收攏。
到了他肩膀的范圍,電梯外急促的腳步聲趕來,摻雜著早情的呼喚聲,「等一下——」
李平川並沒有給她開門。
電梯已經收縮成一條小縫,早情連手都伸不進去。
誰說女人都是狠的?
男人狠起來也不差。
隔壁還有別的電梯。
早情沒等一會兒電梯便來了,她出電梯時李平川剛出大廳。
她跑出大廳,他已經上了車。
從前都是他看著她的背影,現在他倒成了狠心決絕的人了。
李平川還沒來得及啟動車輛,車窗猛地被拍響。
他降下車窗,漠然問:「什么事?」
早情掛著笑臉,「你要去哪里?」
李平川:「回家。」
不是叫不到車,也不是非要坐他的車,可她就是想問:「那順便帶我一程吧?」
李平川神情沒有變化,看了下時間,一字一句道:「現在是我的下班時間。」
也就是說他沒有任何義務充當上司妹妹的司機了。
這個關系,他分的清清楚楚。
被拒絕了兩次。
早情在李平川身上從沒受過這個委屈,她扒著車窗不放手,抽動嘴角,偏過頭,低聲咒罵了句:「西八!」
李平川總算有了表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