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2 / 2)

完美無缺 金剛圈 2265 字 2020-12-18

在這時,他轉過頭問陸進朗:「整部戲你印象最深刻的鏡頭是哪一個?」

陸進朗右手拇指輕輕摩挲著嘴唇,說:「謝桉看著他女人被殺死那個鏡頭。」

這一幕其實很經典,金像獎頒獎禮上,宣布文家寧獲獎時的大屏幕也反復播放著這一幕,他最終還是用自己的實力來說話,完美演繹了這個本來並不出彩的角色。

聽到陸進朗說這句話,文家寧忍不住追問道:「你也認可文家寧的表演?」

陸進朗說:「文家寧是個很好的演員,可惜了。」

這句話聽起來非常像對外用的官方用語,可是文家寧覺得這個時候的陸進朗說的應該是真心話。

陸進朗突然伸手放在文家寧的後頸上,他說:「我認不認可文家寧對你很重要?」

文家寧沒回答他,而是轉了話題說道:「我餓了。」

陸進朗於是從沙發上站起來,說:「吃飯吧,去看看要吃什么。」

文家寧跟著陸進朗一起,打開他家里的大冰箱,看到里面塞滿了食物,忍不住說道:「這么多東西,你一個人能吃完?」

陸進朗說道:「不是有你陪著我吃嗎?看看想吃什么。不過那么晚了,最好吃得清淡一點。」

最後,陸進朗拿了面包、火腿和生菜去做三明治。

在他准備食物的時候,文家寧站在廚房門邊上看他。

陸進朗一邊切火腿一邊說道:「今天早上其實我挺擔心你的,但是你恢復得比我想象中要快。」

文家寧頭靠在門框上,說:「不然呢?我該要死要活嗎?還是殺了你讓你永遠閉嘴?」

陸進朗聞言微笑一下。

文家寧說道:「沒什么了不起的,反正你也看到了,就是那個樣子。」

「其實我覺得沒什么,」陸進朗說。

文家寧輕輕「哼」一聲。

「我說真的,」陸進朗說道,「你看你還很健康地站在這里,你能夠在舞台上表演,能夠有很多喜歡你的fans,你跟所有男人一樣都能享受到快樂。」

最後這句話文家寧稍微反應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雖然想到昨晚的事情多少有些氣憤,但是陸進朗說的沒錯,文家寧發現他原來還是能夠有反應的,這令他多少沒那么絕望。

如果他對於自己沒有那么高的要求,那么他就能夠生活得更快樂一些。

陸進朗端著盤子朝門外面走,經過文家寧身邊的時候,用手指捏著一片火腿朝他嘴邊送過來,說道:「張嘴。」

文家寧乖乖張開了嘴,結果火腿並沒有送過來,而是被陸進朗吻住了嘴唇。

他的身體被抵在了門上面,在這個激烈的親吻結束之後,陸進朗才把火腿送進他的嘴里,說道:「含住。」

文家寧咬下了一小片,伸手將剩下的一半從嘴邊拿開。

陸進朗笑著用手指撫過他的臉,說道:「乖孩子。」

、第章

吃完了東西,陸進朗就讓文家寧早點去睡覺了。依然是那間客房,甚至布置得更加舒適了一些,陸進朗進來幫他換了一床更厚一點的被子,說今天有些降溫。

隨後陸進朗打開門就要離開了,離開之前他問文家寧:「你沒有什么表示嗎?」

文家寧本來已經坐在床邊了,他聽到這句話起身兩步跑到陸進朗的身邊,抱住陸進朗的臉用力吻了下去,親吻結束之後他說道:「晚安。」

陸進朗笑著道晚安,然後幫他關上了房門。

文家寧本來條件反射想要反鎖門,突然又想自己沒什么可防備的了,於是便收回了手。被陸進朗知道了,他反而覺得輕松了。

陸進朗想要等到他自己妥協,他心里很清楚,到了現在這一步,他都開始懷疑自己遲早會妥協的。但是他絕對不會勉強自己去做什么決定。

第二天去電視台排練,文家寧對導演要求決賽想要換歌。

當場導演就不高興了,說都到了這種時候了,突然換什么歌?還有多少天可以准備?考慮過現場效果嗎?

文家寧很誠懇地道歉,但是他堅持想要換歌,他決定改唱他自己曾經唱過的一首電影主題曲,名字叫做《熠熠》。沒人知道為什么,只有他自己明白,昨晚躺在床上,他很久都沒能睡著,文家寧的猝死對別人來說不過是可惜了,對他來說卻是一輩子的遺憾與傷痛,昨晚的電影喚醒了他的許多記憶,他突然想要做點什么來為自己祭奠。

《熠熠》這首歌是文家寧親自演唱的,當時是導演的要求,作為電影主題曲同時也在電影中作為背景音樂。文家寧唱歌雖然不怎么樣,但是在那種場景下配合著他親自配音的台詞,卻營造出了很打動人的氛圍。

可惜如今的文家寧要再唱這首歌卻沒多少人贊成,原因是因為柯信航的聲線跟文家寧差距很大,如果想要取得很好的效果,就不只是改調那么簡單,可能需要重新編曲。這不是做不到,就是要花費很多精力。

文家寧對導演說,他可以自己去找人來改編,不用電視台的音樂團隊。

導演組說商量一下給他答復。

回去休息室,易楠和溫林兩個人都在。

昨天文家寧和易楠爭執的事情溫林自然也知道了,他向文家寧招招手,示意文家寧過去他旁邊坐。

文家寧坐下之後問他准備得怎么樣了。

「還好,」溫林對於自己的音樂向來是有自信的,如果你與他聊到音樂,他就會告訴你:我覺得很好。

易楠本來戴著耳機坐在旁邊不遠的地方聽音樂,他這時突然扯了耳機站起來,走到文家寧身邊說道:「可以出來一下嗎?我有話跟你說。」

溫林連忙站了起來擋在兩個人中間,在化妝間里的化妝師和服裝師也有些緊張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