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笑意頗深，轉首看向天空。

「我死在你的手中不要緊，可是我還有這份基業……如果秘密泄露，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的子孫後代！凌洛羽，你為了護你的家人可以不顧一切，我也是！」

凌洛羽眸心一沉。

她懂得他的意思。

為了他的子孫後代，千秋基業，這個秘密，他寧可帶到棺材里，也不願泄露分毫。

因為寫信之人，有著讓他都膽顫的實力。

凌洛羽霸道上前，單手按上他的肩膀，灌入混沌元靈，再以精神力為引，融合了他的一條斷裂的經脈。

人皇渾身一顫：「你……」

凌洛羽狂肆撤手，桀然冷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能傷了你，也能救你！」

人皇顫微起身，笑意幽沉：「如果你能救我，我就告訴你當年那封信的事情……」

他顫巍巍的從袖子里抽出一張已泛黃的信箋。

「當年，在這信箋的最後一頁，注重寫了一句話——閱後即焚！我想著既然他這么緊張這封信，說不定日後會有奇用，所以就留下了……」

信箋的字體瘦長有力，內容也和人皇所說相同。

從紙張和墨汁的顏色可以看得出來，這封信確實有些年頭了。

「凌洛羽，不要怪我心狠！你是明白人！如果換做是你的話，一邊是可以讓你連破十重，達到逆天修為的丹葯，一邊是一個弱小的臣子……你會選誰！？」

「弱小的臣子？！」凌洛羽桀狂凝眸：「我爹價值十粒青還丹，值你十重功法，你竟然還說他弱小？！這還不包括他手下的那十萬軍士的性命！」

人皇眼底閃過一道陰霾，這也是困擾他多年的心魔。

「說真的！我當年也糾結了很久，可終究沒抵過誘惑，派出了皇家衛隊，以協助你爹破敵為名，暗中下了毒手……」

「轟！」

渾厚無盡的混沌元靈驀然爆發，以強橫的壓力，將人皇撞飛。

傷了他爹，非但沒有任何悔恨的跡象，反倒是振振有詞，凌洛羽要是再不出手，真的對不起自己的本尊肉身。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