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螯之下，凌洛羽的眼底閃出一抹怨恨，幽怨狠毒。

「風成林，枉我當你是兄弟……」

狠狠一咬牙，風成林驀然怒吼著劃向岸邊。

原本遙不可及的岸邊，竟然在他的怒吼之下靠了上去。

手腳發抖的將郝輕悠放下，他來不及查看她是否安全，就再次返身入水，劃向凌洛羽。

「來不及了……」凌洛羽的呢喃聲字字入耳：「風成林……來不急了……來不及了……」

碎碎念的呢喃中，風成林看到了大螯的有力一夾。

「噗！」

凌洛羽鮮血噴濺！

她的身體瞬間被撕裂成兩截。

「不！」

風成林的瞳孔驀然一顫，不敢自信的看著凌洛羽的身體一分為二。

「不！不！不……」

他忽然瘋魔一般的沖上去。

河水被凌洛羽的鮮血染紅了，使得風成林的意識像是被掏空了似得，竟然忘記所有的一切。

「三少……」

怒吼聲中，他終於看到了那個不敢相信的事實。

河面上，凌洛羽被撕裂的身體上下浮動著，再也沒有了生命的氣息。

「三少……」

他頓了一下，忽然顫巍巍的游過去，將她的身體拼湊在一處。

她空洞的眼里滿是絕望，最終凝固為無法原諒。

「對不起！三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輕悠死在我面前！」

他顫抖的指尖拂過凌洛羽的臉頰。

再一次，他感覺到了心在撕裂。

「可我也不會讓你一人孤單上路！我說過，我們生死與共！你生，我生，你死，我亡……黃泉路上，你不要走得太快！等兄弟我一程……」

他決絕的推開凌洛羽，張開雙臂，不再劃水，而是任由自己的身體沉墜入無底而冰冷的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