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接過茶盞，眸光鋒銳如刀的看著小銀。

「那姑娘覺得，這個人是不是瘋子？」

「是不是瘋子我不確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小銀後退一步，乖巧而立：「這件事和我，還有凌先生都沒有關系！」

「小銀，你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只是一個侍女？！」凌洛羽淺酌一口茶水，沉斂眸心。

「人在高位，總是要承擔更大的風險，倒不如做一個侍女簡單！雖然工錢不多，但是活的自在安逸！」

凌洛羽不由再次挑眉看了她一眼，眸心微異。

能在這個年紀看的這般透徹的，若非真的有一顆七竅玲瓏心，能夠八面玲瓏，那么就是別有用心，志不在此。

眼前這姑娘，看上去簡單乖巧，可是說話之間滴水不漏，顯然不是普通的姑娘。

要不是南昌天這件事，她還真的險些看走眼，將她當做一個簡單的侍女了。

微垂眸，她羽睫輕顫，閃過茶水的氤氳水霧，掠向窗口的方向，忽然若有所思。

「小銀姑娘，你是這里的侍女？！」

「是啊！」

「干了多久了？！」

「……一年多！」

「時間這么久，那可見過你們宗主呢？！」

小銀驚覺凝眸看來。

凌洛羽背立於窗口，看不到臉上的神色。

「凌先生，宗主神龍見首不見，不是我一個小小的侍女可以見到的！」

「是嗎？！」凌洛羽邪魅側首而來，眼角的余光掠向小銀：「姑娘沒見過，可總是聽過關於她的話？！閑來無事，不如說來我聽聽……沒關系，只要是你們宗主的事，不管真的假的，我都好奇！」

小銀垂眸而立，「凌先生，奇雲宗有規定，下屬者，不得妄自非議上司，否則是要嚴懲的！」

「咱們那不是妄自非議，就是簡單的閑話家產而已……」凌洛羽玩味勾唇，眼底滌盪著邪魅之意：「怎么？這個閑話，小殷姑娘也不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