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牽著添榮要走，添客的唇顫了幾顫，最終還是問出聲。

「現在的她……是不是我們在秘境中看到的模樣？」

凌洛羽的腳步戛然而住，沒有轉身，只是微微側首，以眼角的余光看著他。

「怎么？」

「凌宗主，麻煩你告訴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在我心里，她就是珠丹……」

「我會帶到的！」

凌洛羽心中無聲長嘆。

為添客好珠丹，也為墨玄塵和自己。

天下的有情人，沒幾個是順風順水，恩愛永久的。

能最後終成眷屬的，也不見得就能白頭到老。

——

茅屋前，珠丹正試著一點點的給秧苗澆水。

聽到腳步聲，她的動作不由一頓：「凌姑娘……」

她能聽出來身後是兩個人的腳步聲，一輕一重。

「是……是他嗎？」

凌洛羽微微躬身，輕撫添榮的小腦袋：「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要帶你見你娘嗎？她就是你娘……」

珠丹剛要轉身，陡然意識到自己的眼睛嚇人，連忙扯了衣襟，將眼睛圍起來。

可是，還沒等系好，添榮已經走到她的面前，小手拽下了布條。

「姨娘說，你的眼睛看不見了……我說，那我以後就做娘的眼睛……」

珠丹一怔之下，頓時抱著他嚎啕大哭。

凌洛羽唇角莞爾，眼中卻有淚：「小東西，情商還挺高，會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