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穿過稀釋般的車身，垂首吻上墨玄塵。

「等我找到你……」

墨玄塵定定的看著她，眼眸含笑，淡化到消失不見。

凌洛羽的心隱隱的疼，好像是她親手殺了這個男人似得。

沉吸一口氣，她緩緩閉上眼睛，隱去浮起的淚。

「我還以為，你真的是鐵石心腸呢……」

老婆婆的聲音在她耳邊再起。

凌洛羽攸地睜開眼眸。

在她面前，老婆婆依舊，只是不再那么的衣衫襤褸，而是一襲白色長袍，高貴清冷。

她站在一望無際的玉石階梯上，居高臨下：「既然不舍得，為什么要放棄？」

「因為他不是墨玄塵……」

「那你還吻她？」

「因為他是墨玄塵！」

「……」

老婆婆怔了一下，旋即笑了：「你還真的有意思……和他一樣有趣！」

「他？」凌洛羽心有所動：「哪個他？」

「你知道我說的是哪個……」

老婆婆赤腳邁下最後一個階梯，腳下頓時延伸出一望無際的柔軟草坪。

而在她身後，玉石階梯也消失不見。

凌洛羽輕挑黛眉——

這禁地亡靈的功能和她的混沌幽境差不多，都是任由主人在里面任意構建世界，只要主人高興。

「那娃娃來見我的時候，和你一樣，對我給他的美好嗤之以鼻……要知道，我所給他的小人兒，比你溫柔，比你賢惠……而且在氣質上，更勝過現在的你……可他和你一樣，看都不看，直接給否決了……」

凌洛羽笑了：「因為那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