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明拖長了尾音，顯然，是想要從凌洛羽的神色里，揣測出趙沁和她的關系。

可惜，凌洛羽的表情，雷打不動，並沒有絲毫的動容變化。

一時間，趙子明有些失望。

「我想，姑娘你是聰明人，這聰明人想必都是擇良木而棲，我和趙沁比起來，孰優孰劣，姑娘應該知道嗎？」

「趙族長，你這是在……挖沁少爺的牆角嗎？」凌洛羽嫣然媚笑，微微頃身，近了幾分：「要知道，我可是沁少爺的大丫鬟，你剛才的那番話……」

「就算是吧！」趙子明輕笑，隨之也頃身，與凌洛羽幾乎就是三指的距離：「羽兒姑娘，我可是帶著十足的誠意而來，仔細想想，如果你跟了我，是不是比跟在趙沁這個病秧子身邊要好很多？」

「趙族長，沁少爺不管怎么說，也我現在的主人，你在我面前，這樣的誹謗他，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

「我是在給姑娘你指一條明路，難道也有什么不合適嗎？」

「明路？趙族長，恕我直言，你的路，我可不敢走！」

「……」

趙子明的瞳孔縮了縮，緩緩直起腰身，坐定：「姑娘這話……應該是話里有話吧？」

「趙族長能聽出來，那就意味著我沒有白說！」

「……」

趙子明還是那么一副笑呵呵的模樣的，可是眼神逐漸陰冷。

「姑娘，我知道，對於你來說呢，我或許是……敵人，可是，有些事情，必須換位思考，如果你站在我的位置上，所接觸到的人和事，也絕對不會一樣！」

「敵人？趙族長為什么這么說？」凌洛羽攸然起身，唇角淡出一抹邪佞：「我可從來沒說過，族長和我家沁少爺，竟然是敵人！為什么？」

趙子明的心咯噔了一下——

這個貌美如花的女人，並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她似乎就在不經意間，將他給引到了一個坑洞里。

——她在刻意的表明，與趙沁為敵這件事，是從他趙子明的口中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