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羽半跪在地上，將手中的東西一一放在老頭面前。

老頭的眼睛再次眯了眯，頗有幾分警覺：「什么？」

「你既然已經決定告訴他了，為什么還要欺騙他？」

「……欺騙他什么了？」老頭目光急轉，打量著周圍：「我連最丟臉的事情，都告訴他了，還有什么可欺騙的？」

「我就是不知道你為什么要欺騙他，所以才想要親自過來問問。」

凌洛羽緩緩抬手，將筷子遞過去，面無表情。

老頭接住筷子，淡然的呵呵一笑：「姑娘，你這話說的，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我……」

他本要拿回筷子的動作遽然一頓。

——凌洛羽沒有撒手。

老頭的笑容漸漸僵在臉上：「姑娘，你……你這是做什么？」

「問個清楚！」

「……問什么？」

「你既然不想說，可以直接拒絕回答，為什么還要說……說了也就說了，還要用上手段，控制他？」

「……姑娘，你這話說的太過於深奧，我怎么聽不明白？」

「不明白？哈哈……」

凌洛羽忽然呵呵一笑，微微頃身。

「你所謂的不明白，指的是我怎么就看出來，你用了手段吧？」

「……」

老頭的表情一時間變得頗為奇怪。

「我那兄弟，就算不是心思單純，也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可愣是變成了多愁善感，憂傷哀怨，就像一個憂思成疾的小婦人……」

老頭倒吸一口涼氣，眼中顯出驚訝之色。

不過，還是沒有說什么。

「在一開始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因為中了毒，可是後來，我發現不是……他好好的，僅僅只是情緒上的變化，身體上並沒有任何不妥，准確來說……他的所作所為，更像是被人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