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不住的騷情】(二)(1 / 2)

擋不住的騷情 本站 6562 字 2020-12-18

《本小說發自-第*一*--小--說-站》

作者:fupussy

26年月22日發表

(二)

一場大雪過後,氣溫大幅下降,天氣更加的寒冷起來,連續三天,最高溫度僅在零度左右徘徊,街道上的積雪原封不動,毫無融化的跡象,車輛行駛過去,碾壓出兩道光溜溜的軌跡,一直伸向路的盡頭。

外面寒氣襲人,家里卻是溫暖如春,牆角的幾盆綠植慵懶地舒展著它們的葉子。現在是傍晚時分,母親正在廚房忙活著,她秀發高挽,腰系圍裙,腳步輕快,低頭彎腰時,肥臀高翹,來轉身間,柳腰款擺,說不出的豐韻迷人,一張秀美的臉龐左右顧盼,和藹可親。母親過頭,瞅見我正依著門框,靜靜地看著她,就揮著手沖我笑道:「去,看什么看,待會做好了,我喊你。我笑著說:「媽,你真好,看起來就像個小媳婦似的。」「又開始胡扯了,趕緊出去,你這樣開著門,油煙、水汽都跑到客廳了。」說著話,她把我轟了出來,隨手拉上了門。

我來到書房,桌上的台燈還亮著,看了一下午的書,就一個問題,反復思,還是沒弄懂,確實有點難,看來得換個思路,要不就是對於前面基礎性的東西,還是沒吃透,這種專業問題理解起來確實費勁,得先放放,過一段時間說不定就茅塞頓開了。

這間屋子原來是小窩室,自從我和母親行了苟且之事後,她就把它改裝成了書房,原來的那張小床被搬了出去,四周擺放了書架,中間是一張方桌、兩把椅子,全部是棗紅色的實木家具,在燈光的輝映下,顯得書香味劇濃,書房里面書很多,但絕大部分都是數學、物理方面的,也有一些雜書,我抽出一本,隨手翻了起來。

「漆樺,開飯了!」不一會,我媽就喊我吃飯,僅僅是一句話,但畫面感很強,讓我想起動畫片里面的鏡頭:豬媽媽站在門口,拿著把勺子敲打著飯盆,「叮當當」,「叮當當」,口里喊著她的豬娃子家吃飯,很溫馨的畫面。我來到客廳,看見母親已經將一切准備妥當,正坐在餐桌前等我,四菜一湯,非常豐盛的小家晚餐。

「媽,你以後喊我吃飯的時候,應該一手拿把勺子,一手拿個鐵盆,敲打幾下,這樣我就反應快點。」我拿起筷子朝母親笑著說。

「你豬啊?」她哈哈大笑著。

「我就是豬娃子,你是我的豬媽媽,嘿!」我一手拿著饅頭,一手夾著菜往口里送。

「你個大鬼頭,吃菜也堵不住你的嘴。」

「哈!媽,你說對了,我有個大龜頭,龜頭。」

「哈!你個惡心東西,吃飯也想著那檔子事。」母親聽我戲言,大笑起來。

「媽,你笑起來真好看。」美人明眸皓齒,粉面桃紅,笑起來花枝亂顫,我痴痴地看著她。

「別看了,跟你說正事。」她沖我嫩手一揮,一股香風撲來。

「啥事?」

「聽預報說,過兩天氣溫可能要升,到時等路上的雪化的差不多了,咱倆去趟山上老家,住幾天,看看你爺爺奶奶,還有你姥爺姥姥,對了,還有你小姑。」母親說著她的想法。

「嗯,媽,我也想他們了,就是山上面雪不容易化,路估計不好走。」我點著頭說道。

「沒事的,下了雪,車上面都掛有防滑鏈的。」

「唉!」母親看著我嘆了口氣,又說道:「兒子,你現在已經長大了,將來畢業以後,你要能夠找個好工作,在這個會上安身立命,掙錢養活你自己,還有你的家人,人活著不僅僅是為吃飯、穿衣,還有……,反正不是這么簡單,你是男兒身,需要成家立業,要有你自己的事業,要多想想你身上的責任,傻兒子,媽說的這些話你能懂嗎?」

「嗯,媽,我都懂,你放心吧!我心里有數。」我對母親點著頭,以示我心里的明白。

我今年上大二,後年的秋冬季就可以找工作了,看著我一天天長大,再加上經常聽到媒體報道的畢業生就業難問題,還有物價的飛漲,房價的畸高,生活成本的攀升,母親就又開始擔心我將來的工作問題了。

其實母親她完全是多慮了,我所讀的大學盡管只是在省城,但名氣很大,從全國范圍來看,也是很強勢的一所學校,特別是理工科專業。受母親影響,我很喜歡數學,攻讀的是數學系的一個專業,有點類似於計算數學,職業前景很好,這兩年的畢業生基本上都找到了滿意的工作,工資也挺高的。因此,我對自己的未來還是很有信心的。

如天氣預報所言,又過了兩天,氣溫果然開始迅速升,天氣重新變暖,中午一兩點的時候,走在街上,穿著棉襖甚至感覺有點累贅,當然早晚間依然很冷,畢竟是冬天。街道上的積雪在暖陽的照射下,沒出兩天,就已經消融成水,流的干干凈凈了。

我家所在的城市不大,三面環山,東面呈喇叭口狀擴展出去,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在西面群山萬壑之間,一條碧水沖出峽門,自西向東穿城而過,城市分布於河的南北兩岸,我家就在西南方向的山腳下,要的商業街則位於河的北邊,那是條步行街,大小超市、專賣店、購物中心一家挨著一家,分布於街道的兩邊。

母親和我轉悠了大半天,才將准備去山上老家要帶的物品購買齊全,有肉、蔬菜、水果、還有給爺爺奶奶買的衣服。等把所有的東西拿家的時候,太陽都已經快要下山了,半張紅彤彤的大圓臉露出山頭,窺視著整個城市,由於氣溫開始降低,空氣中的水分逐漸凝結,肌膚所觸,感覺濕漉漉的,隨著行人家的步履,昏黃的路燈逐漸閃爍起來。

第二天早上,我們在家里吃了早點,就叫了一輛出租車,將物品拉到了西關車站,那里有發往山上老家的班車,其中有兩班能夠直接到村子里面,每天各跑兩趟,最早的一趟上午十點鍾發車。我和母親到車站的時候才八點半,那趟車正好從山上面下來,拉滿了趕著進城的人,一進站,車門一開,黑壓壓一窩蜂涌而出,開車的人叫四虎,就是排行老四的意思,他的兒子叫咣啷,小時候與我玩過,今年暑假我山上老家的時候,碰見他在他爸的車上面售票,不知道現在還干沒干這個差事。「漆娃子!」有人喊我,漆娃子是我的小名,我奶奶一直這樣叫我,我著聲音望去,正是咣啷,他上身穿著一件黑色棉襖,下身外套一條牛仔褲,腳上穿著一雙加厚的運動鞋,頭發篷亂,臉蛋紅撲撲的,盡管身材不高,但眼睛爍爍有神。

「哎!咣啷。」我答應了一聲,朝他揮著手。

「放假了?漆娃子。」他跑到了我的跟前。

「嗯,已經放了一個星期了。」

「你媽也去?」他看見我身後的女人,然後問道。

「嗯,這一次一起去,准備住個幾天,這不還帶了許多東西哩。」

「你媽秋天的時候去過一次,不過只待了幾個小時,下午就又下來了。」咣啷對我說著,「離發車還早著哩,先把東西放到車後面吧!」

我和咣啷就一起把東西提過去,放到了車後面,然後他對我說:「你和你媽先轉轉,座位我給你們留著,等到九點半就過來坐車。」

就這樣我和母親在附近溜達了一圈,她到銀行取了些錢,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倆就又來到了車站,這時車上面已經有許多人了,大包小包堆滿了過道,有一些是從外地打工來,下了夜車,剛從火車站趕過來的。咣啷把我和母親領到了座位上,他就又去招呼其他乘客了,這是兩個挨著的座位,母親讓我靠窗而坐,她坐到了我身旁。母親今天腳上穿著一雙高跟短靴,下身是一條黑色長褲,坐下去以後,兩條豐滿肉感的大腿將褲子綳的緊緊的,上身外套一件黑色短大衣,脖子上圍著一條藍黑色的圍巾,身上雖然沒有灑香水,但那股淡淡的香味還是那么熟悉,一雙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一樣,倒影出一種淡淡的柔情。趁她不注意,我把手從她大衣的下擺伸了進去,在她兩腿之間摸了一把,觸手很肥軟,能夠感覺出褲子都被那里的豐滿緊綳出了幾道褶皺。她拿胳膊肘捅了我一下,我把手收,沖她咧嘴笑著,她又拿手在我大腿上使勁掐了一下,然後她也笑了起來,那微笑就春天里的風一樣,拂過全身,我的心也跟著盪漾了起來。

發車時間挺准的,車內的鍾表顯示十點整的時候,汽車緩緩駛離了西關車站,一路向南,穿過城,沿著一條小河,進入一條山溝,一直是慢坡路,由於這里的海拔相對平原還沒高處多少,因此路面的積雪也已經融化掉了。汽車行駛的很快,朝窗外望去,小河兩岸的山坡上是一層層的梯田,一排排的蘋果樹就像站著整齊的隊列似的,遍布田野,春天的時候,蘋果樹嫩綠的葉子剛剛展開,潔白的蘋果花就綻放了開來,在溫柔的春風中,遠遠望去,滿山遍野只有兩種顏色,綠底白花,風吹樹搖,就像母親的碎花連衣裙似的,在風中搖曳,等到了秋天的時候,又會變成另外一番景象,紅紅的蘋果掩映在翠綠色的葉子下,就像女人嬌羞的臉蛋一樣,惹人愛憐,讓人忍不住想上去親一口,可惜現在既無春雲,也沒秋月,只有滲人的寒意。

這幾年,故鄉的農民好像開了竅似的,開始大面積栽種果樹,其中最蘋果、櫻桃、核桃的面積大,這三種果品的價錢每一年都很好,對於那些種植大戶來說,收入相當可觀,一個村子里面,年入賬上十萬的人家不在少數。

我爺爺家也栽種了幾分地的櫻桃,剩下一畝地每年種植著油菜,其他離村庄偏遠的田地基本上都荒廢了,要是因為年邁,身體不行,務不過來了,其實就這一畝多地,多半也是由我小姑在打理。

爺爺已經年過古稀,奶奶也只比他小兩歲,身後有三個孩子,我父親排行老二,老大與老三都是女兒。在那個年代,男娃念書的都很少,更不要說女娃了,我大姑與小姑都沒有上過一天學。父親還在上大學的時候,大姑就早早的嫁人了,沒有經過什么戀愛,完全是包辦婚姻,那個村子距離爺爺家將近十里路,嫁過去後,大姑過的還算平順。小姑是在父親結婚以後出嫁的,嫁給了西村一家勤勞善良的好人家,爺爺家在東村,兩個村離的很近,中間只是隔著一條小溝。

我小姑性格潑辣,身體壯實,果園田間的農活樣樣都會,比一般男人都厲害,小姑夫則經常外出打工,偶爾來待一段時間。由於離的近,小姑也經常過來給我爺爺奶奶幫忙,每當油菜種植與收割的時候,她都會捎帶手地將爺爺家的那一畝地也給辦了,采摘櫻桃的時候一樣,她也會過來幫著搬運出售。

盡管有人幫忙干活,但與村子里面同齡的老人相比,他們二老還是顯得太可憐了,人家都是兒孫滿堂,地里的活有壯勞力去干,家里的活有兒媳婦去忙,每天都是在村里坐在一起閑聊下棋,盡享晚年,而他們不僅要去田間忙活,來後還要自己抹鍋做飯,洗衣燒炕,想起他們孤零零的身影,我就特別難受,再想起我那去世的父親,心里一陣酸楚,眼淚幾乎就要奪眶而出。

「何村到了!」咣啷正在大聲地報著站,汽車停住了,下去了一個人。過了這個村,汽車就會過橋,然後沿著盤山公路爬上東山梁,再行駛一段路,拐進山坳,就到爺爺家所在的那個村子了。此時,從窗口向南望去,高聳如雲的山峰如在眼前,黑森森一片,雖然被積雪覆蓋,但還是能夠看出林木的繁茂。其實這里已經快要進入林的邊緣了。

汽車在盤山公路上來轉著,車上的人也跟著擺來擺去,母親伸出左手,挽住我的右臂,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一股香氣撲來,沁人心脾,烏黑亮麗的秀發在我耳邊拂動,撩撥著我的心弦。

隨著海拔的攀升,路面上開始出現大面積的積雪,等到爬上山梁的時候,已經完全看不到黑油油的柏油馬路了,車停在了路邊,咣啷和他爸下車搗騰了一陣,給汽車掛上了防滑鏈,又開始了新的顛簸。路兩旁密植著高大的白楊,可惜只有光禿禿的軀干,要是在夏天,樹葉茂盛,濃蔭避日,汽車行駛其間,涼風陣陣,舒爽怡人,秋天也別有一種浪漫,枯黃的樹葉一片一片地飄落下來,每當汽車呼嘯而過,滿地的落葉也會跟著飛起來,在空中舞出別樣的身姿。

大概十幾分鍾後,一個村子出現在了對面的山坳里,中間一條小溝,分成了東西兩半,村子周圍的溝溝壑壑里樹木密布,山坡上都是梯田,有一片一片的果樹林。一條高大的山脈橫亘在村子後面,蒼蒼莽莽,連綿不絕,由於栽種著常綠針葉林,因此,即使是在積雪覆蓋的冬天,看起來也是郁郁蔥蔥的。汽車從這條公路上下來,拐過一個淺灣,就進入了村子,臘月里的鄉村就跟這冬天里的日頭似的,散發著暖洋洋的慵懶氣息,路上的行人還沒有狗多,最終在東西兩村之間的那條小溝邊上,汽車停止了前行,一個路牌上面標著三個大字:楊樹窪。我和母親下了車,將車後面的物品搬了下來,然後我兩只手提著肉、蔬菜、水果這些比較重的東西,母親則拎著那幾件衣服,我們一起朝爺爺家走去,我心里明白那里其實也是我的家。

村里道路上的積雪已被清掃干凈,水泥路面顯得很整潔,一些人家的門口堆放著從林子里拾來的柴,還有掃來的松樹葉。

村子不大,爬個坡,拐個彎就到了爺爺家,剛進家門,一個婦人就從正屋出來,看見我和母親,就扭頭沖屋里大喊起來,「爸,媽,我嫂子和漆娃子來了!」她就是我小姑,是一位剛過不惑之年的婦人,她個子不高,但體格卻很壯實,比我母親還要豐滿,不,她那不是豐滿,應該叫粗壯,她奶大腰圓,臀肥腿壯,由於常年的田間勞作,風吹日曬,皮膚粗糙,缺少應有的光澤,五官到挺端正,頭發扎在後面,說話的時候,天生一副大嗓門,好像生怕別人聽不到似的。「嫂子,漆娃子,快進屋。」說著話,她把我們讓進了屋里。

院子里的這些磚瓦房是父親沒生病之前修建的,以前全是土坯房。進了正屋,看見地上生著爐火,爺爺奶奶正坐在炕上,吃著早飯,其實也是他們的午飯,冬天白晝短,再加上不用到地里干活,因此人們都是睡到八九點才起床的,一天吃兩頓飯也很正常。

奶奶雙腿盤坐在炕上,臉上的皮膚黑黃黑黃的,皺紋爬滿了整張枯臉,花白的頭發亂蓬蓬的,頭皮盡是積淀的灰塵。她看見我們進來,沒有理睬母親,而是放下手中的碗筷,一把將我拉到炕前,眼中噙滿淚水,一手抹著眼淚,一手在我臉上、肩上撫摸著,粗糙的手掌還是那么溫暖,「我的漆娃子,嗚嗚嗚!……」一張口就是嗚咽,進而放聲大哭起來。在我兩歲的時候,母親就將我帶到山上老家,交給奶奶來照看了,直到上小學的時候,我才又返了城里,因此我的幼年多半是在她的懷抱中度過的,如今看著她憔悴的容貌,我心里一陣難過,「哇!」的一聲,也哭了出來。

爺爺很消瘦,臉上爬滿紋路的肉皮就像貼著骨頭似的,頭發幾乎全白了,盡管年過古稀,但他的脊梁依然挺的很直,沒有一點弓下去的跡象,身體還算硬朗,也沒什么大毛病,就是耳朵背,你不湊到跟前說話,他一點也聽不清。爺爺看見我們哭,也抹起了眼淚,記憶中,爺爺好像從來沒有流過眼淚,僅有的一次,也是一閃而過,那是父親去世的時候,我遠遠看見他老人家依在病房的窗前,臉部扭動了一下,似乎有一滴晶瑩在風中飄落。

「唉呀!別哭了,我嫂子和漆娃子專門來看你們,你們到哭了起來,別再哭了!」大嗓門沒有哭,倒是嚷嚷了起來。

為了讓爺爺能夠聽清楚,母親走到炕沿前說道:「爸,媽,漆樺來看你們,你們就別傷心了,娃娃現在都長那么高了,再過幾年,等他畢業,找個工作,再娶個媳婦,你們還要等著抱曾孫哩!」話是這么說,但母親還是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我們一家人為什么哭?就是因為這里少了一個人,他才應該是這個家里的頂梁柱,而不是地上哭泣的這位美婦人,盡管她身體高大豐滿,更不是炕上坐著的兩位風燭殘年的老人,沒了他,母親成了寡婦,我成了早年喪父的孩子,爺爺奶奶更是白發人送黑發人,而這一切,誰又能承受的了?

一家人痛哭了一會,將心中的難過倒了出來,屋內才漸漸平靜了下來。小姑起身要給我和母親重新做飯,母親就勸說別做了,等下午自己下廚來做,她就又坐了下來,給鐵爐里添了幾鏟煤,風吸火嘯,不一會,爐內就呼呼作響。我和母親、還有小姑一起圍著爐火,與炕上的爺爺奶奶拉起家常,小姑要說她自家的事,一張大嘴拌起來喳喳個沒完,母親問了一些爺爺家里的事,包括二老的身體狀況等,小姑倒是沒有隱瞞什么,一五一十的都說了,然後她就向母親問道:「嫂子,你和漆娃子這次來,准備住幾天?」

「三天吧!明天我娘家一趟,後天再住一晚,大後天就去。」母親說著具體的安排。

「那我現在就給你們鋪床去。」說著話,小姑就起身到西廂房給我們鋪床去了,那間屋子曾今是父母的婚房,也是院子里面修蓋最早的一間新房,那時整個村子里面磚房也不多,絕大部分還是土坯房。房子建成後,爺爺要在里面砌個炕,結果被父親否決了,父親給的理由是他和母親更喜歡睡床,因此爺爺就到鎮里集市上,專門買了一張大床,放在了西屋。以前無論是暑假,還是寒假,父親都會帶著我和母親來住一段日子,自他去世後,母親一個人來老家,就很少住下來過夜了,除非她身邊帶著我。

一家人閑聊了一會,母親就讓小姑把電推剪找了出來,叫我給爺爺理發,這把電推剪是母親去年給家里賣的,非常好使,剪起頭發來相當快。現在正是中午時分,陽光照在身上,感覺很溫暖,我搬了把椅子,放在院子里太陽能照射到的地方,讓爺爺坐在上面,在他脖子上圍了塊塑料布,然後拉好線,接通電源,按下開關,「嗡!」電推剪就開始工作起來,一剪推上去,爺爺滿頭的銀發就被剪下一綹來,手起剪落,「嚓嚓嚓!」不一會,大面積的工作就已經完成,最後再在耳朵、後脖子掃尾一圈,理發這個任務就算完成了。打掃完地面,接下來就是洗頭,從屋里接盆熱水,放在椅子上,讓爺爺低著頭,先讓他自己撈水潤了會,然後拿出母親新買的洗發水,在他手心擠上一坨,在頭皮搓弄一番,再用水一沖,污垢全下來了,「還是我孫子好,洗完後,頭上面輕省多了。」爺爺一邊擦著臉,一邊笑著說,臉上掛滿了喜悅。

母親看我給爺爺收拾完了,就瞅了瞅奶奶,然後把小姑拉到門口嘀咕了一陣,自己就出去進了西屋,小姑轉身進屋對奶奶說:「媽,你頭太臟了,今天日頭好,來我給你洗一下吧!」看見母親轉身出去了,奶奶嘴里嘟囔了一句:「吸人精!」爺爺就在旁邊,他聽到後,瞪了奶奶一眼,嘴里低聲說道:「你個老不死的,漆娃子在地下,你嘴里胡說啥哩!」奶奶急道:「老東西,我胡說啥了?我家漆林原本挺結實的一個人,可自打跟她結婚以後,一年比一年虛,最後癆下毛病,結果……嗚!」說著說著,奶奶又哽咽起來,口中繼續嘮叨著:「你看她倒好,渾身越來越來肉,騷狐狸!不是吸人精是啥?」聽奶奶這么一番說辭,氣的爺爺火冒三丈,幾乎就要動起手來,嘴里大罵著:「壞事的東西,你給我滾出去!」在地下的小姑聽著二老的對話,不禁笑了起來,沖奶奶說道:「媽,我哥那事都過去多少年了,你不能總咬著不放啊!再說那能怪我嫂子嗎?說句實在話,像我嫂子這樣的女人現在很難找了,你看自打我哥離開後,她哪一年不是來看望你們幾趟,而且一來就是大包小包,還給家里給錢,你說像這樣的兒媳婦,現在上哪找去?就我哥那事,要是遇上個心狠的女人,早撂桿子走人了。」聽完小姑這一番話,我對這個粗曠的女人有了新的看法,以前在我的印象中,她就是豪放粗野、大嗓門,還愛占點小便宜,現在看來,有些事她還是很明白的。

給奶奶洗完頭後,小姑她就西村家里去了,下午四點多的時候,母親進了廚房開始做飯,用的是電磁爐,前幾年母親看到爺爺奶奶上山拾柴火很幸苦,就買了這個電磁爐托小姑捎了上來,五點剛過,飯就已經做好,葷素搭配,色鮮味濃,香甜可口,老少一家人一起吃飯,其樂融融,非常美好,就是奶奶的牙齒不好,肉片根本嚼不動,爺爺的是假牙,吃起來倒是沒事。

晚上的時候,母親拿出一千塊錢塞在了爺爺手中,爺爺硬是推辭,說是以前給的還沒花完,而且他們兩個都有養老金,根本不需要這么多錢,母親一再勸說,爺爺才收了下來。她對爺爺說:「你們有什么需要的,就自己去集市上買,多買些蔬菜、雞蛋、肉,把生活搞好,現在這個年紀,能多享幾天福就享幾天,不要太省了,自己不去的話,就托漆翠去買。」漆翠是小姑的名字。她繼續說道:「我明天趟娘家,下午就會來,晚上再住一宿,後天早上,我和漆樺就准備去。」爺爺聽到我們後天就要去,有些不舍,但他也沒有說什么。「行了,時候不早了,你倆也早點休息吧!」說完話,母親就轉身出了正屋,我緊隨其後,也跟了出去。

山上夜里寒氣逼人,西屋由於沒有生火,整個屋子都冷嗖嗖的,大床上鋪著嶄新的褥子,兩床喜慶的大被蓋在上面,伸手一摸,被窩已經被電熱毯暖的熱哄哄的。我上了床,脫光衣服,剛鑽進了被窩,門「吱」的一響,母親就側身而入,隨手上了房門,緊接著一陣香風襲來,她也鑽進了被窩,然後脫下衣服,疊放在了床頭櫃里。關燈之後,屋里黑乎乎的,一輪皎潔的圓月掛上了東屋的屋脊,清冷的光輝灑在西屋的窗戶上,窗簾在月影中婆娑著。我轉頭看向母親,發現她也正瞅著我,一雙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有道不盡的柔情。我輕聲說道:「媽,過了明晚,咱們就去?」

「嗯!」

「媽,我奶奶對你……。」想起奶奶說的話,我心里挺不好受的。

「老人家就那樣,別想那么多,睡吧!」她在我臉上摸了一把。

我把臉湊到母親面前,與她的額頭抵在一起,輕聲說:「媽,你摸摸我下邊。」母親抿嘴一笑,把一只手伸進我的被窩,在我胯間一掏,就握住了我勃起的大雞巴,笑著說:「真硬!」她一邊擼動,一邊出神地想象著。

「媽,它在給你敬禮。」

「嗯,媽知道,但今晚不行,你爺爺奶奶剛睡下,咱娘倆弄起來動靜太大,會被發現的。」母親低聲對我說道。

「我憋的難受。」

「再難受也得憋著。」母親態度決絕。

「憋不住。」

「連褲襠里這點事都壓不住,你說你將來能有多大出息!」母親又使出了她的殺手鐧。

我一聽這話,徹底蔫萎了下去,連個褲襠都管不住,我還能做什么?日屄確實是一種享受,沒有屄日的人生肯定很乏味,但是如果一個人把精力都花費到日屄上,那他在事業上能有多大成就?……,想著想著,我就進入了夢鄉。

睡到半夜,我醒了過來,掀起窗簾的一角,隔著玻璃,望向窗外,小院夜闌人靜,月光如洗,在清冷的夜空中,有??.??b.幾朵雲彩正在緩緩流動,床上的母親正側身而眠,隨著均勻的呼吸,隆起的曲線也上下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