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腦將准備好的事物塞進背包里面,再好好的休息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天還蒙蒙亮,張峰已經醒了過來,往嘴巴里面塞了兩塊干巴巴的肉干,喝上兩口河水,就算是早飯。
將筏子放進河水當中,坐在筏子上,用自己的槳不斷的劃水,開始了他水上漂泊之旅。
——
時間又過去半個月,柴沖和溫凱齊的傷勢已經基本痊愈,可以出院,不過兩個人絲毫沒有感到興奮,反倒是臉上愁雲慘淡。
來接他們出院的閻王帶來的消息是張峰依舊沒有任何消息,不知生死。
他們的心里都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張峰在去引走追兵前,留下了屬於他的所有給養。
面對著數十倍敵人的追擊,沒有食物沒有淡水,想要在叢林當中活下來,難度可想而知。
「張峰他不會有事吧?」溫凱齊輕聲的問道,轉而點點頭,自問自答的說道:「張峰那么滑頭,肯定不會有事的。」
「對!不會有事的!現在沒有壞消息傳回來,那就說明是好消息!」柴沖也是自我安慰的說道。
閻王點點頭,說道:「張峰不會有事的!我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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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軍區醫院另外一件病房里面,張大山半靠著坐在病床上。
他的外傷在精心的照料下已經並無大礙,只不過潛伏卧底在金三角將近二十年的事情,心理上的創傷短時間內無法愈合。
龍老讓警衛員留在走廊里面,獨自推門走進病房當中。
看著二十年未見,曾經意氣風發,現在卻白發蒼蒼的老團長,張大山有些動容,嘴角牽動,張開嘴,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龍老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邊,開口說道:「大山,我對不住你!我沒有照顧好的你的妻兒!」
張大山微微的點點頭,他已經聽說自己妻子去世十幾年的事情,自己還有一個兒子。
「團長,我兒子呢?」張大山的神情有些木訥。
「救你回來的人就是你兒子!現在……生死未知!」龍老有些艱難,卻沒有隱瞞的說道。
張大山呆呆的轉過頭看著龍老,呆滯渾濁的眼睛當中溢滿淚水,「他是我兒子?」
他現在終於明白但是自己被吊在水牢當中,泅渡過來的軍人為何會留下眼淚,因為自己是他的親爹。
「對不起,大山,我已經下令軍區務必全力尋找你兒子張峰的下落。」龍老再次道歉的說道。
張大山的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球好似不會轉動,淚水無聲的從他眼中滑落。
他的心好似有刀子插在上面一樣的絞痛,他後悔,後悔不該二十年前,兒子剛剛出生就接受卧底任務,這一去就是二十年!
如果當初不接受任務,可能妻子就不會死,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因為救自己而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龍老站起身,看著當年自己手底下最好的兵,也是一陣心痛。
「張大山!」龍老怒喝的開口喊道。
坐在床上的張大山條件反射一般,猶如二十年前一樣,騰地從病床上站起來,標准的軍姿,立正,「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