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現在就在那里盯著吧,我馬上趕過去!」翟強將電話掛斷。。
卓昭芸走出電梯,從口袋里面掏出鑰匙打開1202的門。
走進房間回手將門鎖上,轉過頭正看到張峰癱倒在沙發上。
張峰整個人蜷縮在一起,就猶如穿著單衣處在十九寒天的室外,需要將身體蜷縮成一團才能夠保持住身體的體溫。
整個人看起來無比的虛弱,勞累。
蜷縮著張峰甚至沒有聽到開門聲,直到卓昭芸走到近前他才反應過來。
此刻不僅僅是身體機能衰退到一定的程度,甚至連反應速度已經機警程度都受到極大的影響。
艱難的睜開眼睛,從床上緩緩的坐起來,可能是太長時間沒有喝水,整個嘴唇好像是久旱的土地一般,干燥同時帶著裂痕。
「你回來了!」干巴巴的嗓子發出的聲音好像是破鑼。
看到張峰這幅模樣,卓昭芸心里面莫名的一陣揪的疼痛。將手里面的購物袋放在腳下,坐到張峰的身邊,輕輕的開口說道:「張峰你現在的狀態實在是不好,你是不是應該去醫院!雖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可還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加重要的呢?」
嘴角擠出一絲慘笑,咧嘴道:「放心吧,昭芸。我的情況我自己清楚,不是醫院能夠解決的,否則我早去了。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洗把臉。」
說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拖著兩條腿好似面條的腿走到洗漱間當中。
冰冷的水刺激到頭上,讓張峰稍微的清醒過來,抬頭看著鏡子當中的自己。瘦骨嶙峋,一雙眸子當中帶著沉沉的死寂。
心中猛地升起一陣暴躁,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這幅消沉的模樣,狠狠的攥起並無多大力量的拳頭轟在了鏡子上面。
咔咔。
一道道裂紋爆開,鏡子的畫像被切割的四分五裂開來。而鮮血更是順著鏡面緩緩的流淌下來。
聽到鏡子碎裂的聲音,卓昭芸奪門而入,正看到張峰帶著顫抖的拳頭已經停留在鏡子上面。
沖過去,將他的拳頭扯到手中,正看到他的指骨割出來一道道口子,細密的鮮血已經將手背染紅。
「張峰,你這是干什么?」
艱難的擠出難看到極點的笑容,道:「沒!這是想要發泄一下而已!我沒事的。」
「傷口都這樣了,還說沒事!來,我給你包扎一下,要不然感染就麻煩了。」說著,卓昭芸不容拒絕的將張峰拉出洗漱間,從購物袋里面找到買的酒精和紗布。
有酒精將傷口稍微的消消毒後,開始用紗布包扎傷口起來。
她明顯是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動作十分的笨拙。
看的張峰臉上一陣苦笑,卻也沒有出言阻止。歪歪扭扭的總算是將紗布纏上,卓昭芸光潔的額頭上已經帶上了細密的汗水。
「沒想到包扎傷口這么難,看起來應該挺簡單的!」卓昭芸吐了吐舌頭說道,看著自己的傑作,她自己都覺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