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黃毛和老吳走在前面，中間是阿美，而兩個穿警用迷彩服的大漢緊跟著阿美，

她從辦公室出來，拐到後面的第一個院子，看到院里黑壓壓地蹲了好多人群，分

成好多堆，蹲滿了被抓來的外地人。好幾個保安正在點人數，阿美倒吸了一口涼

氣，這不就是傳說中的鐵牢嗎？這是由上下兩層平房圍成一個長方形的四院，

樓層比普通平房要高的多，大概有四到五米，全都用很粗的鋼鐵和一道一道鐵門

封著走廊，漆著深綠色，顯的陰森恐怖，整個院子分為三個，都是關押最近要

遣送的人員。

他們往里面走，長長的走廊里燈光昏暗，陰涼可怕，外面鼎沸人聲越來越少

了，走廊的盡頭有一扇很高很厚重的大鐵門，大門上半面寫有『辦案』三個大

字，下半面左右兩邊寫有【無關人員- 嚴禁入內】的字樣，黃毛在門口處停下，

按了按門邊的對講機鈕鍵，里面傳來他們廣東話的對話，然後那扇門自動打開，

還是侮辱我老婆的那兩個胖瘦男人開的門，他們胸前依然佩戴有公安字樣的工作

證，一打開門看到黃毛，馬上表現出恭恭敬敬的樣子。

黃毛像辦案的模樣跟胖瘦男人交流著，而老吳看到黃毛的身子進去門內，就

和阿美想進去，瘦男人馬上擋住並指著大門上寫的字，眼中寒芒閃爍大聲說：

「你們沒看到外面的字呀！誰要會見…就進來！」

後面那穿警用迷彩服的大漢一個拉著老吳出來，另一個催著阿美進去，阿美

的身子邁進那辦案，看到里面的環境庄嚴而又十分恐懼，她一個人實在有些害

怕，所以她乘著大門沒關上，馬上可憐兮兮跟黃毛說：「任…可不可以讓我爹

一起進來…」

老吳聽到阿美這時連個『干』字都省了叫，就直接套近乎稱『爹』，心里十

分高興，也連忙跟黃毛和胖瘦男人求情，而黃毛也懶地叫人帶老吳出去，所以也

就同意。

辦案的大門『當』一聲關上，老吳和阿美看到辦案跟剛進來的四院和

辦公室環境完全不一樣，牆上掛有一大塊警標，下面有《辦案工作使用管理規

定》的條文，牆體和天面都設有藍色隔音，地面都鋪有綠色塑料地毯，地毯偏

靠近大門中間處劃有一條比較醒目的紅線，並寫有『警戒線』的字樣。

佩戴有公安字樣工作證的瘦男人看著阿美和老吳，不許他們走過警戒線，表

現出一本正經的姿態說：「既然任親自帶你們進來，不過也得遵守這里的規章

制度，明白嗎？」

瘦男人見到老吳和阿美都點了點頭，他又認真說著：「你們一進來，不許單

獨行動，都必須有我們工作人員陪同。」

瘦男人說後，也不管老吳和阿美是否聽明白，就領著那兩個穿警用迷彩服的

大漢，帶他們進左側的安檢室，也是信息采集室的對面，而黃毛則稱要拿申請表，

跟著胖男人到信息采集室哪里去了。

這樣，阿美和五個男人一起進去安檢室，房間的大小跟信息采集室一樣大，

顯得有些空盪盪，只有一個牆櫃和一張辦公桌，另一邊牆拉有鐵絲掛有布簾，而

比較顯眼的是牆壁上那『安檢制度』，上面寫著『嚴禁攜帶任何物品進入辦案』、

『安檢過程必須工作人員在場負責監視』等條條框框。

「你們看一下…」瘦男人指著牆壁那『安檢制度』對著阿美和老吳說著，然

後朝著辦公桌，在下面的抽屜拿出一根黑色的手持式金屬探測儀放在桌面上，又

轉身打開一個牆櫃問：「你們兩人都要會見嗎？」

「不…我不…她一個人就好！」老吳看到這里辦案人員這么嚴肅和認真，一

進來就被這里的氛圍所嚇到，有些後悔跟阿美進來，所以他馬上答。

「你一個人…是不是？」瘦男人半轉身看著阿美問道。

「嗯！我來看看我妹…」阿美答著。

瘦男人在牆櫃一個格內抽出一件白色的『會見服』，那是大毛和黃毛在檢查

桑拿的時候沒收的系帶浴袍，為了遮眼他們還在衣服後面噴寫『會見服』的字樣。

因為他們發現有時候要來會見的女家屬長得不錯，又沒什么把柄在手上，他們兩

人就抓住這些女人得心理，以會見的時候不可以攜帶任何物品為由及保障在押人

員的安全為由，變相要她們脫光身上的衣服穿上『會見服』才可以見面。

阿美接過『會見服』，走到牆邊拉著掛鐵絲的布簾，發現布簾的寬度只有一

米左右，站在兩邊的人可以輕易看到，而且布簾的下擺有些高，只遮住褲襠以上

的部位，所以她思一下後，就把淺黃色t 恤脫下後，飛快地披上會見服，然後

扭扭捏捏把穿著緊綳綳而且低腰的牛仔褲脫下，把帶子系好走出……

阿美在布簾後面的動作有些快，出乎在場這些色狼的意料，更引起這些人對

阿美身體的窺望，只見瘦男人手里拿著一根黑色的手持式金屬探測儀，黑著臉對

著阿美說：「這么快呀！來…腿分開…手舉起來……站好」

「干嘛…」阿美有些抵觸站著，她手里拿著脫下來的衣服，並沒有按照瘦男

人的要求完成動作。

瘦男人發現阿美越抵觸生氣，越萌發侮辱她的欲望，他感覺自己的話有些過

急，所以他拿著那根金屬探測儀指著牆壁上『安檢制度』，大聲念上面寫著『嚴

禁攜帶任何物品進入辦案』的規章制度，並解釋稱凡是可以造成自殺或者對他

人造成傷害的物品一律不能帶進去，所以要對其進行探測檢查，要不然不許會見。

阿美聽了瘦男人的解釋，有些明白，但依然猶豫站著，一旁的老吳見狀上去

拿過阿美手里的衣服說：「你又沒藏什么東西，同志怎么說你就怎么做，都是按

照規定辦事的，還是看你妹要緊。」

在瘦男人和老吳的催促下，阿美有些茫然擺著『大』字的姿勢，只見她身上

那件會見服是系帶的，又短又沒紐扣，加上動作的原因，可以看到紅色胸罩撐托

著出的美麗雪白的深溝，還有下擺中間呈現出紅色內褲的隱私部位，那一對雪白

修長的腿，全透明的蕾絲無紋內褲，以及內褲映襯下她小腹末端那一叢烏黑濃密

的陰毛！而阿美這時完全沒顧及自己的走光，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瘦男人那根

金屬探測儀上……

『嘟…嘟…』隨著瘦男人手里金屬探測儀的移動，由於阿美身上戴著胸罩後

面紐扣是金屬，還有前面也夾有金屬，所以探測儀振動著並傳出急促的燈光和鳴

聲。

「藏什么東西！」瘦男人嘴唇往右斜斜一扯，他趁機用探測儀敲打著阿美的

胸部，粗獷的臉龐頓時帶上幾分猙獰邪佞。

「沒…沒有…」阿美一副不知所蹤的樣子，臉上流露出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