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料是如此(1 / 2)

</br>楚綰對歡好之事既看得開,也看不開。

看不開,是她深知自己不是隨便的人,不是與誰都可輕易交付。

看得開,是不會因大意失身,而了結自己的性命。既與殿下有過,那再主動一回也無多大區別,權當品測自己。

她對李珃的氣息與碰觸從來都不討厭,唯前兩回被強迫,於她僅存的高傲氣骨是種折辱。

後來漸漸的,習慣了她的疼寵,恍惚間生出了一絲眷戀,愈加依賴她。別的,似乎也沒有了。

可李珃不這樣想,楚綰主動撩她一回,她便當作綰綰是接受她,在慢慢喜歡她了。

愈發黏膩了。

殿下往常兩叄日才會到西閣一趟,如今一得閑便來,一賴就是一天,恨不得直接搬過來同住。

這日,李珃起初拖著她去御花園賞花,回宮後要二人古琴合奏,彈得指尖疼了才歇,歇著已是用膳的時辰,楚綰也不好趕她走,便留她晚膳。

白日她閑得慌,與殿下消遣消遣倒也樂哉,眼見戍時已過,瘋玩一整日,她著實睏了。

李珃仍興高采烈地要與她弈棋。

說要弈棋,殿下的眸光卻直往她身上打量,楚綰怎會不知她盼的是什么。

這孩子,食髓知味了。

不過李珃倒也有禮,仍會親吻,但不強迫,不逾矩。

楚綰裝不知她的心意,是不想讓她繼續深陷。裝了幾日,殿下似乎有些急了,表現得更加明顯,就怕楚綰是真不知。

楚綰撐著睏意,勉強與她下了一盤,心想她該知足走了吧。

李珃親自收好棋具,又坐回來執起她的手,頗有促膝長談之勢。

楚綰已難掩疲倦之色,「天色已不早,殿下回吧,我要歇了。」

李珃訥訥地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略顯焦慮的眼睛亂瞟著,直至看了窗外一眼,好歹想到借口,便道:「天黑了,路不好走,不如……」

這么蹩腳的理由都想得出。楚綰輕嘆了口氣。

不說這宮路是殿下從小走到大的,閉著眼睛都不會踩空,何況兩閣在同一宮內,腳程也就片刻,且宮道隨處都點著燈,何來好走不好走之說。

殿下不想走倒是真的。

「那便讓春桃護送殿下過去。」楚綰道。

「倒也不必、不必如此麻煩,我就在此……」李珃也知自己尋的由頭過於薄弱,托詞也跟著底氣不足,但仍在極力爭取。

「殿下。」楚綰微慍。

前幾日殿下也不是沒有留宿的念頭,但一催就走。今日不知怎地,這般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