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哥哥。」
她突然笑起來,眼睛眯得像彎彎月牙,懵懂無知地叫著他。
她小小的心臟在胸腔里跳動著,像一只鳥,稚嫩又鮮活,在扇動著翅膀。
這微小的震顫,一點點地傳導,與他共振,心跳合鳴。
走廊里掛著的燈籠被風吹得搖晃,逆著光,十六的臉像新摘下來的水桃,還沾著些絨毛。
眼兒圓,眼兒媚,眼兒如蜜醉。
李玄慈只覺得她抱得太緊,兩個人離得這樣近,呼吸交纏到了一塊,你混著我,我和著你,分不斷厘不清。
她的眸子溫潤如玉,干凈得很,一點點靠近,里面全是自己,李玄慈看著自己的影子在那雙瞳里越來越大,一時沉默下
來。
「哥哥。」
她又喚了一聲,輕柔柔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
李玄慈的瞳孔亦放大了,任由她靠得越來越近。
下一瞬,他的指尖抵住十六的額頭,硬生生將她推開些距離,臉色迅速冷淡下來,斥道:「發什么瘋。」
語氣有些重,氣息也未平。
可十六卻絲毫沒有被這推拒動搖,額上抵著一指,還扭著向他張開懷抱,傻愣愣地說:「哥哥,十六要抱,哥哥抱我
呀。」
稚子一般。
李玄慈眉毛皺起來,一把將她抓緊,狠狠握住手腕迫道:「又在作什么古怪,再裝瘋賣傻,我有辦法收拾你。」
可十六卻呆愣愣看著自己腕子,像不知事的小兒一樣掙扎起來,那雙圓溜溜的眼睛霎時就變了風景,盈滿了淚珠,咕嚕咕
嚕地落了滿面。
「疼,十六疼,哥哥不疼我,壞哥哥,壞哥哥。」
說著另一只手還胡亂要去打他,被李玄慈一下捉了過來捆在一起,看著鬧個不停的十六,眉頭皺得厲害。
與這小潑皮相處也有些時日,她雖內里有些嬌饞狡猾,可那殼子倒冷得很,更是從來沒在他面前掉過淚,連刀斧加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