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六、皮肉廝磨(2 / 2)

洞仙歌 滿河星 1252 字 2020-12-18

李玄慈抱起十六,同她一起進了水。

滾燙的水淹沒了兩人的交纏的身體,方一入水,李玄慈便知道為何十六剛才如此掙扎了。

那帶著熱氣的赤烏色液體,似乎立刻便潛進了皮膚里,沖著骨髓而去,麻癢感填充了骨頭的縫隙,直刺著身體每一寸的神經,無處可躲。

他經絡並未受傷,已經如此難熬,十六的經絡幾近半廢,恐怕除了麻癢,還有痛感,因此才激得她如入了沸鍋的魚一般掙扎難安。

十六的意識沉在昏聵中醒不過來,可身體又在時時受著最最難熬的刺激,兩重交替之下,讓她如陷入夢魘一樣在沉睡中發出哀哀的嗟嘆。

那聲音可憐極了,像傷了腿的小鹿,舔舐著自己的傷口,難受得連聲音都快發不出來。

她胡亂掙扎起來,李玄慈只能強行按住了她,讓她不從水中露出,可這一切又只是越發加深了十六骨子里的痛癢。

感受她身體的抽搐,李玄慈的手僵了一瞬,他殺人時從未猶豫過,可想到如今要按著十六在這里受罪,那難耐的麻癢感便隨之爬上手腕,讓他有些荒謬地覺得心軟。

癢。

十六沉沉睡去的意識里,只剩下這個字。

實在是太癢了。

連刺骨的疼痛,都一起催化著身體里的癢意,在四處橫沖直撞。

十六睜不開眼,意識只能在半明半晦間隱約地感知。

熱氣將癢意烘成了無數細細的針,從每一寸皮肉刺進去,隨意亂鑽著,讓她的躁意不斷放大。

接著,趁著李玄慈停滯的這刻,不過一個空隙,十六便貼了過來。

她溫軟的皮肉毫無保留地纏了上來,撲在他耳根上的呼吸與水汽一般灼熱,哀哀的聲音也被蒸得濕潤,纏綿地鑽進他的耳朵里。

顫抖著,纏著他,磨著他,依依地用胴體碾著他身體的每一寸輪廓。

淹沒意識的痛癢,讓十六不自覺地躁動。

她寧願將骨頭從皮肉里剖出來,全部舍掉,只要能停下這沒有邊際的痛癢。

而李玄慈,變成了她碾去皮肉之癢的磨刀石。

他身體上凸起的每一根骨頭,精壯的肌肉,都是繼續折磨她的毒,也是解救她的葯。

鎖骨,肩膀,臂彎,胸膛,腹肌,勁腰,胯骨,都成了在她軟腴的身體上橫沖直撞的凶器。

癢啊,還是癢啊。

可是好受些了,只要挨上,不要命地磨,那股痛癢便能短暫壓抑,隨即更加洶涌地涌過來。

因此,她愈發放肆地在他身體上起伏著。

即便這是飲鴆止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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