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九、真凶(1 / 2)

洞仙歌 滿河星 927 字 2020-12-18

</br>「好毒的計策!」

「這樣便順理成章成了意外,偏當時我們正巧趕了趟,結果被拉扯進這渾水里,如今滿身撇不干凈的糟爛。」

十六心中直道倒霉,怎就偏偏他們碰上這種事。

聽了這話,李玄慈浮了點笑上來,到底是師父師兄庇佑下長大的嫩茬,便是有千般玲瓏心思,於算計人心一遭上卻時常軟和得跟個面團一樣。

「你以為是恰巧?」他點了一句。

哪就來那么多不早不晚、不多不少的巧合呢?

宮中長大、身份微妙的李玄慈,自小便是不信世上有什么巧字的。

也正因世事因緣背後皆為安排,他從來不信命、不靠命、不由命,凡事都得攥在自己的掌心里頭,他的命,必由他一人定奪。

十六雖沒多少心機,卻不是個蠢笨的,順著這話,回想起了當日情景。

她扮作小廝常隨,可氣力到底不如那正經練出來的男子大,因此行至中途,周遭的小舟上坐的便幾乎都是各家的閨秀,劃舟的也都是侍女。

只有零星幾位男子,要么是要看顧同來的家長女眷,要么是心有所屬想守著佳人,才一樣落在後面。

還有那薛翼,在旁邊吹噓拍馬好不煩人。

等等,她記得,正是因為那薛翼一直在嗡嗡嗡,李玄慈才不耐煩地給她拿的槳上使了暗勁,最後又砰地撞上前面薛蠻蠻的小舟。

「能在薛家小姐貼身侍女身上做手腳,那日又磨磨唧唧在我們旁邊的,難道是他?」

十六微睜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問道。

同胞兄妹,相依為命,且薛蠻蠻為女子,又不會同他搶爵位,按理說,這府中最不會與薛蠻蠻有沖突的,怕就是她哥哥了。說他下這般狠手,實在是於情理不通。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能望向李玄慈,卻見他只在掌心里摩挲著那塊殘了的木片,目中全然一副冷漠姿態,不留存半點人情煙火,只挑破了說:「兄妹又如何,進了這高牆深院,便是自己肚子里出來的都吞得下,何況只是一個肚子里出來的。」

這話說得辛辣極了,卻也叫十六有些拿了眼睛瞧他,能說出這話,固然半出於他天生天長的涼薄性子,還有一半,怕也是身世所感吧。

十六自小便沒有血親,可身旁這群彼此都從不同肚子里出來的大半小子們,打打鬧鬧、親親熱熱這么許多年也過得挺好。

因此這樣的話,她聽了忽然便覺得心頭跟發好酵的面團子一樣,被人突地揪了一塊走。

她不知作何反應,只能極為生硬地轉了話頭,問道之後的打算。